顧運原還想對人笑一笑呢。
卻見司桓肅一張臉冷若冰霜,眼睛深沉發黑。
心說這是怎麼了,不能是因為她出來玩兒就生氣吧?
不過這會兒還有馮慕緣的事,就放低了聲音與馮慕緣說:“我說的話你今晚好好考慮考慮,我最在都在臨州府玩,明日再讓人過來一趟,如果你想離開,我便助你出去。”
說完,使了個手勢,叫兩人先行離開。
自己再往司桓肅跟前走去。
“司桓肅,原來你也來這裡這聽戲啊。”邊說邊想,自己這算是先示好了吧。
原本就沒覺哪個地方能讓司桓肅生氣,他做什麼黑著個臉。
“你什麼時候來臨州的。”司桓肅伸手,一點一點捏住顧運的手腕,幽幽問。
顧運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走之後的第三天。”
司桓肅繼續問:“自己來的?”
顧運搖搖頭,“與我大姐姐一同過來的。”
司桓肅一邊聽著話,一邊拉著人往外走。
這裡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顧運明顯感覺到司桓肅心裡有火,捏著她腕子的手失了力道,一下子將她弄疼了,走得還非常快。
“走慢點,司桓肅,你做什麼,你捏疼我了!”
司桓肅沒說話,也沒放開她。
顧運心情也不好了,這人什麼意思。
“放開!”顧運沉下臉,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指,質問,“你在發什麼瘋?”
而桓肅聽了這話不僅沒有放開,而是一聲冷笑,然後腰彎伸手,將人一摟,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顧家的幾個護衛跟在後麵,有些為難,因知道這是姑爺又不好無阻攔,看著司桓肅將顧運帶走,隻好先跟了上去。
司桓肅上了馬車,剛把顧運放下來,就被“啪”地扇了一個巴掌。
外麵侍衛不知走不走,喊了一聲大人。司桓肅冷淡對著車外說了一句,“回去!”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繼而看向顧運,嗤道:“九小姐當真好本事,怎麼,還要不要繼續打?”
“你到底在發什麼脾氣!”
司桓肅冷冷打量她,“這話問得好,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好好在家,你卻偏偏跟來了臨州。”
顧簡直覺得對方不可理喻,怒極反笑,“就因為這個?我為什麼不能來臨州,妨礙你公乾了嗎,你至於要生這麼大的火氣,給我甩臉子看?”
“你覺得你沒錯?”司桓肅冷笑,“隨意跑到臨州,來了卻不找人與我說,一個人出入這梨園,嗬嗬,我若再晚來一步,九小姐是不是已經與那戲子贖身了,真個好大的本事!”
顧運聽得眼睛一黑,一股過衝上腦,已經不想說自己沒第一時間尋他是怕妨礙了他的公務,原是打算再過得幾日不找他的。
此時隻顧著與人爭執,“我不能來臨州嗎,我不能來梨園聽著嗎!司桓肅,
你是不是以為我嫁給你,就隻能每日乖乖在家坐著等你回家,什麼都聽你的了?你在發什麼白日大夢,我早說過,你不滿意,隻管與我一拍兩散,尋思著拿我出氣撒野,就是錯了主意!”
說完,她對著人左踢右打,要出去。
馬車搖搖晃晃。
司桓肅愈發生氣,又擔心她摔下去,一手就將她治住,雙手反剪在背後,聲音沉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顧運眼睛泛紅,“我難道不敢嗎,司桓肅,你欺負我,索性趁早分開,一拍兩散!”
“顧運,我記得我分明說過,不許說這四個字。”司桓肅冷笑說完,扯下一處車簾,撕成布條,兩人手腕綁著了起來。
“司桓肅你做什麼!你放開我!”顧運氣得不行,手不能打就用腿去踹。
馬車本來就行路,晃動得很,這還怎麼站得住,顧運差點摔倒,司桓肅將她抱到身前按住。
顧運張嘴一口咬在人肩膀上,司桓肅半點也不動,仿佛被咬的不是他。
終於,馬車在一出院門前停了下來。
司桓肅抱著顧運下車,徑直往裡走。
踢開房門,將顧運扔在床上。
“是你顧家太寵著你了,還是我太縱著你?竟讓你如此的任性妄為,膽大包天。”
“你滾!我任性與何乾,膽大又與你何乾?你憑什麼綁我,憑什麼……唔!”
司桓肅俯身親她吻她,在那兩瓣柔軟唇上黏磨。
“你,你畜生……唔,放開我。”
顧運越罵,氣息越是急促,呼吸一下比一下狠。
“與我何乾?顧運,我們已經成了親,你在床上如何喊我相公夫君的,是不是都忘了,要不要我與你回憶回憶?所以你說,這與我相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