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緊歇了,翻身上馬,一氣兒趕到縣城,找到一間客棧住店,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顧運這才覺得得自己活了過來,趕路這麼多天,一個城鎮沒見著,兩三日才能在路邊見著個茶廖飯館,真個活得野人一樣。
人鬆泛下來,腦子才有心思思考,顧運琢磨著要給大伯家寫信送過去,打自己出事過去這麼多天,還不知道家裡發現沒有?若是知道了,恐怕已經急壞了。
泡了個熱水澡起來,顧運招來小二給她送一套文房四寶過來,伏在在桌上寫了長長的三張紙,等墨跡乾了之後,仔細封裝好,又尋了小雙過來,說:“小雙,你出去幫我打聽打聽,尋一個穩妥的信商,我要給家人送封信回去。”
小雙隻管應下,一邊問:“那小姐可是要在這裡不走了,且等府裡人來接,就不去中州了麼?”
“當然不
() 是。”顧運搖頭,“就算信能順利送出去,那邊再派人來接也得月餘功夫了,我總不能在這裡乾等著。再者,若是信件意外遺失並沒有送達,可又怎麼辦?我這是做兩手準備,怕府上還有奸人在,他們又沒有防備,知道我出事,卻不見人,彆人趁此威脅又怎麼辦?故而送信是讓他們寬心,知道事情都前因後果,我還是要與你們先去中州的。”()
小雙笑著撓了撓腦袋,轉頭出去幫顧運打聽寄信的信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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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梧州那邊,直到那邊張府派了人如梧州顧家,兩方一見麵,說起話來,說她們姑娘們問九姑娘的好,才是知道,壞了,出事呢!
乍然得知顧運使用被綁架,崔氏嚇得魂兒都飛了出去,一臉凝重送走張家人後,眼再也止不住,直往下流。
心裡喊著夭壽的天殺的家賊,隻在心裡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對著顧孟慶哭得不止,這番是兒子出事還沒尋回,侄女又遭事。
“我們家是犯了什麼忌諱,先是豐兒,現在又是九丫頭,要報應且報在我身上好了,如今可如何是好,咱們如何與二弟和弟妹交代!”崔氏哭得聲嘶力竭!
顧孟慶臉上也失了顏色,隻是到底穩住了,沉思片刻後,說:“我去找人幫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九兒找回來。”
顧泰已經去找顧承豐,人早就不再梧州。
顧孟慶與崔氏夫婦雖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蚱,可卻是半點不敢將事情生張出去,滿得死緊,萬一傳出半分流言蜚語,那能將顧運整個人毀了。
當日入夜後,顧孟慶快馬加鞭,親自去見求見了司桓肅。
而今他所能想到,最有手段有能力能找回顧運的人,且他舍下一張老臉能請得動的,也隻有司桓肅。
顧孟慶在書房等了片刻,司桓肅才姍姍來遲,倒沒沒有為難,隻淡淡問了句,“顧大人深夜造訪,未知有何見教?”
顧孟慶並未先說話,而是合掌躬身行了一禮,隨後,卻見他將衣袍一撩,直直跪下。
司桓肅的眼神有瞬間的變化,沉沉道:“顧大人這是何意?”
顧孟慶麵色凜然,“下官因有一事,實在無法,隻有請求大人幫忙!”
“到底何事,讓孟大人如此?你且先起來說話為妥。”
顧孟慶再次合了合手,麵容背痛,“下官實在是無法了,因涉及家中私事,並不敢驚動彆人。卻是下官的侄女,遭人綁架,已是失去消息好幾日。”
司桓肅太陽穴一跳,“侄女?哪個侄女?”
顧孟慶沉聲道:“是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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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運和姬陶華在岩縣待了三天,信已經使信商送了出去,她又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去永城看看二姐,她二姐自從出嫁後就一直沒再回過京城,已經好幾年,和家裡的聯係亦隻有年節上的節禮來往。
小雙看見她猶疑不定,脆聲與她得分析,我也知道你們大門大戶裡的人,平日裡總會被這些事那些事被絆住腳,想尋個空檔走親戚還不能夠呢,現因著這個誤打誤撞
() 的機會到此處,不去豈不是可惜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顧運也知道,而她之所以猶豫不定,不為彆的,單隻是因為她二姐姐的夫家,並不是個十分好相與的人家。顧運又請出自己是個不能忍的性格,怕自己到時候去人家府去做客,或聽到些或見到些憋屈惱火的事,指不定又忍不住發作出來,要再鬨得二姐姐兩麵不是人,那場麵就好看了。
就像當初她腦子一熱鬨南襄侯府時,可不就是如此,完全的自作主張,沒顧後果,要不是顧泰私下本來就計劃著和離,隻怕都不太好收場,彆的就罷,若為著這些,將姐妹間的情誼弄壞了,那才叫壞了事,不值當。
她猶豫的正是這個,隻是這些話不好對一個小童說。
顧運便隻撐著下巴,歪頭抿笑道:“那你不怕我耽誤你們的功夫啊,你和你主子不是要去中州尋親投奔人麼?”
小雙那邊姬陶華的風向望了望,見他正在大案桌子上一心一意起掛,沒注意自己這邊,方才壓低了聲音說:“小姐你不知道,半年裡,這是我們公子第三趟去中州啦,但二公子不想見我們公子,每次都躲著呢,偏偏公子不罷休,隔段日子賺夠了盤纏就要跑一趟,非纏著要二公子給他介紹差事。所以,我們根本不著急去中州,指不定這次都見不著二公子呢。”
“咳咳咳!”姬陶華誇張地咳嗽了幾聲,一臉幽怨地看著小雙,“小雙,你又編排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敗壞我的名聲,著實可惡!”
小雙嘀嘀咕咕,“我小雙從來不說謊話。”
顧運敲著手指,看著這二人鬥嘴,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拍板,她要去二姐姐家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