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心有好幾個口味,都是昨天顧運吃過後最喜歡的。
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商人,這麼周到,細致體貼,觀察入微,怪道他們家生意做得大呢。
顧運才從司桓肅嘴裡知道,謝家可不隻是開了幾家五味齋,人家是安城的大富商,生意種類囊括了人們生活所需的吃喝住行種種。
顧運把茶葉包拆開一包,還沒泡就能聞見香味,她嘀嘀咕咕說:“不知能能不能冷泡?”
天氣熱她就不願意喝熱茶,便把茶葉抓了一小把,放進茶壺裡,將水囊裡已經放涼的水倒進茶壺內,就這麼粗糙地做個冷泡茶。
這茶壺是可以放在桌幾上凹槽嵌住的,就算馬車行路途中隻要不是大動作,就不會掉下來。
顧運歪頭自娛自樂:“我這樣泡茶,叫愛茶之人看見,是不是該說我糟蹋東西了?”
沒辦法嘛,條件有限。
估摸著應該泡開了,顧運端上茶壺,先給自己倒一杯,品了品,好像還可以,沒那麼差。
然後又倒了一杯遞給司桓肅。
這茶回味清甜,不為司桓肅所喜,他抬手拒了,隻道:“你自己飲。”
午時方過,顧運昏昏欲睡,本來打算小憩一會兒,誰知一睡就是一下午,醒來已經是晚間,她卻依舊不大精神,眉眼困倦。
司桓肅伸手去探顧運的脈搏,平緩強健,看不出問題。
但就這會兒的功夫,顧運又要閉上了眼睛。
“顧運?顧運?”司桓肅在她耳旁叫了兩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顧運微微睜開眼睛,睡眼朦朧,“怎麼了?要下車了麼。”
司桓肅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顧運搖了搖頭,“就是好困,想瞬間。”說完人又趴了下去。
不對勁!
司桓肅將目光方才顧運白天喝的茶水和吃的點心上。
東西拿過來他就用東西測過,根本沒有毒,否則都不會讓顧運上嘴。
司桓肅冷靜地凝視了片刻,心中一凜,幾乎瞬間明白過來。
“停車!”他冷冷道。
侍衛立刻拉住韁繩。
司桓肅拉開門簾,冷聲:“掉頭,改道去謝家彆院。”
“是!”兩侍衛不多問,隻聽命令。
馬兒嘶鳴一聲,敞開蹄子向前跑去。
顧運已然又昏睡過去,司桓肅坐在小塌邊上,重新檢查了她的呼吸頻率,和一些彆的狀況。
“謝斐。”司桓肅沉沉琢磨這名字一聲。
侍衛手中鞭子不停,馬車在夜裡跑得飛快,一直到亥時左右,終於抵達了司桓肅口中說的謝府彆院。
司桓肅抱著人事不省的顧運,一腳踹開了謝府大門。
闖了進去。
謝府燈火通明。
謝斐站在院子裡,一臉苦笑看著前麵一身肅殺氣勢的人。
“司,大人。”
司桓肅一句廢話沒有,冷冷說:“謝斐,解藥。”
“這東西,沒有解藥。或許你覺得它是毒,但我手裡真的沒有解藥。”謝斐輕歎,一雙眸子含著憂愁。
“你想死麼?”
謝斐道:“司桓肅,你跟我進來,一看便知。”
謝斐說完,抬腳往屋裡走去。
兩侍衛立刻道:“大人,謹防有詐。”
司桓肅:“無事,你們在此等候。”
說罷,抱著顧運進去。
謝斐走近了一間臥室,一抬手,“你且看。”
司桓肅抬眼一看,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他認識,不是謝斐之父謝老爺是誰。
“不止我父親,我母親在另一間屋子裡,兩人都是三日前昏睡過去,皆是吃了家裡這幾樣點心配碧玉春茶。”謝斐沉聲道,“連我也不知,這兩樣東西混在一起食用會有這樣的效果,我請大夫過來看,都言此並非中毒。”
司桓肅卻不管這些,他隻問:“是誰讓你給我和顧運下這個?”
謝斐神色內疚,“這是我的錯,隻是我沒辦法,不這麼做,我父母就沒救了,待以後救回我父母,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我不知道是誰,那人隻讓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司桓肅眯著眼睛:“什麼地方。”
謝斐說:“童陽山。”
半晌,司桓肅冷笑,“中山王。”
誰人不知道,童陽山是中山王義子童關的地盤,據說童關生來八字弱,命途波折,差點養不住,十歲時,中山王請來大師為之批語劃地,後將他養在陽山,這人才活了下來,後來那陽山就改名為童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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