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拙,我要告訴你的第一條,切勿與司桓肅走近,避免淪為士家之族的眾矢之的。這也是祖母先前從不提這門親的原因。我們顧家的處世準則是不站隊,遠離爭端。”
顧運思索沉吟起來。
半晌她說:“阿姐,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測,我們家,是不是已經淌進這趟渾水裡了。”
顧泰長歎一口氣。
心說是,從大伯父被調梧州任職起始,他們家就一腳踏了進來。
不用她說,顧運也知道,顧家似乎成了一種博弈品。
成了梧州勢力代表姚州牧和天子犬牙司桓肅之間拉扯的工具。
這太危險了。
顧運越發往深裡想,背後的冷汗都要浸了出來。
“阿姐,這局要怎麼破?”
顧泰搖搖頭,“哪裡有什麼萬全的破局之法。”
“難道什麼都不能做,隻乾等著?”顧運眉毛不自覺皺起來。
卻聽顧泰定聲說:“不。”
顧運:“何意?”
顧泰:“這會兒又傻了不成?姚州牧為何連連出招設計?因為他是要我們做出選擇,選擇投入他門下,成為他的勢力,為他所用。司桓肅是聖上放出來的狗,一來梧州,就先斬了姚州牧一根爪子,如果你是他,可咽不咽得下這口氣,會不會反擊?而現在,姚州牧顯然是想推顧家出去爭鬥,他自己且坐收漁翁之利。”
顧運氣得錘了一下桌子,咬牙低罵了一句:“老匹夫其心惡之惡毒,誰比他得過!我們家就是傻了也不可能伏身過去,所以,此路不通。”
說罷,邊提筆沾墨,在方才寫隨堂筆記的紙上打了一個叉。
那剩下的選擇……
不就是,站在司桓肅一邊,與他聯手推掉姚州牧?!
這不更是超級加倍難度的任務!
成了天子的工具了這是。
顧運默默看著顧泰,難怪說沒有萬全之法。
隻有選擇。
在成為工具,和成為用完就丟的工具中選擇一種。
這裡何等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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