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組長之前因為一件錯案差點失去晉升機會,是她領了組織的任務幫這個組長掃尾。做得非常乾淨,組長甚至以為隻是運氣好,直到組織提點,這位組長才意識到其中有組織的力量。另外,組長至今不知道她也是組織成員。——係統的NPC介紹裡是這麼寫的。
試圖從組織手中援救蘇格蘭的小組組長,其實是組織的人,這也太黑色幽默了,哈哈。
警視廳公安的自查基本還限定在組員身上,兩儀繪川也沒急著說“組長也有嫌疑”,畢竟組長敢拖延援救速度,讓組織的人先攻,一定有預先定好的背鍋人。她打算先讓組長表演。
組織方沒有在自查,也沒有組織成員被處罰,甚至負責人都沒有變,依舊是琴酒。
……所以朗姆為什麼要提前讓她去查蘇格蘭的檔案?為了和琴酒搶活乾?
不是很明白。但她在社長辦公室閒琢磨怎麼擴展業務的時候,琴酒打電話給她。
“康帕利,配合卡納迪恩把那個蠢貨處理了。哪個蠢貨?把蘇格蘭臨終信息信以為真,攔著公安行動小組不去接蘇格蘭遊魂的那個人——高橋春也,他做得太明顯了,現在已經被公安關在秘密審訊點。你和卡納迪恩的任務就是想辦法讓他永遠閉嘴。”
……應該是沒搶成功吧,她也不是很懂組織內權力的鬥爭和轉移。
兩儀繪川在電話裡應付完琴酒,說“我會去了解一下情況”。
高橋春也,並不是被係統檔案計入的人,看樣子是誰發展的下線。
他真的是臥底嗎?……不管他是不是臥底,警視廳裡的組織臥底數量都肯定超標了吧!
兩儀繪川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決定打電話給朗姆。
朗姆那邊的背景音依舊很安靜,隻有他的聲音平靜傳來:“又是什麼事情不能發短信說?”
“這種事情短信說不清楚吧?”兩儀繪川揚起聲調,理直氣壯道,“琴酒剛才打電話,要我去配合卡納迪恩處理一個在警視廳暴露的組織臥底。我擔心這和我之前查蘇格蘭檔案失敗有關係,所以來問問。”
話說完,兩儀繪川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她明明是想試探朗姆,看看朗姆對“蘇格蘭之死”和“警視廳臥底”都是什麼態度。但開口之後,畫風卻特彆像“隔壁辦公室的領導要臨時調我去做特殊項目,我來和直管領導報備”。什麼辦公室鬥爭思維啊!
朗姆那邊也笑了幾聲,才說道:“沒有什麼關係,放心吧。琴酒要處理的那個臥底,就是把蘇格蘭帶著安全屋的臨終短信轉發給組織,致使幾個代號成員受傷,幾個外圍成員被消耗掉的那個人。公安已經在調查包括他在內的小組9個人,按琴酒的風格,肯定是儘快滅口。”
兩儀繪川接著試探:“但這也已經第三天了,公安速度快的話,說不定已經查出東西。滅口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朗姆嗬嗬笑道:“你還是年輕了啊,公安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嘍囉上,這樣才能讓真正的組織成員躲開關注,擦除屬於自己的痕跡。”
兩儀繪川懂了,這就是“綠川行動”組長的打算:拿一個投靠組織的組員作為消耗品祭天,混淆視線保留自己。
組織顯然也默認這種做法,並且用滅口行動來配合——隻要負責滅口的人沒有被抓住馬腳。
知道行動組長的打算後,她想搞事就簡單多了。
兩儀繪川問出來後,就打算道謝並且掛電話。但朗姆依舊是用他那仿佛永遠不會生氣、頂多陰陽怪氣的含笑語氣說著:“對了,我上次要你聯係卡納迪恩,讓他幫你查蘇格蘭的檔案,這件事做得怎麼樣了?”
隔著電話,兩儀繪川毫不客氣地撇嘴。可惡,她本來以為真的能拖一周再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