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灰、骨灰、物品燒灼後的黑灰,還有滅火的白灰混在一起,難分彼此。世界似乎凝練簡化成眼前的黑白。
靈位算不算搜查盲區?
兩儀繪川說了句“打擾了”,就蹲下來,一口氣倒出香爐裡的所有爐灰。
然而隻有爐灰。
風見裕也在一旁驚出豆豆眼,而兩儀繪川歎一口氣,把空香爐擺正,收回手,“抱歉。”
她以為靈位會是思維盲點,有可能藏下一些材料,可惜,實際情況告訴她,她貌似想多了。
不,等等,骨灰盒是不是厚了點?萬一……
兩儀繪川停下自己的想法,大腦放空,之後憑借身體本能伸手放平骨灰盒。已經不是說句“抱歉”就能了事的事情,這一次她一言不發。
骨灰盒已經被燒得透脆,放平時都能聽到近乎碎裂的嘎吱聲。在風見裕也的驚悚目光中,兩儀繪川把骨灰盒已經失去蓋子的外殼小心掰掉,顯現出盒子底部的暗層。
有一本小冊子。
外殼是塑製品,經曆過熱又逐步冷卻的過程,黏上了後麵幾頁紙張化成的粉末,變得硬邦邦的。
在風見裕也持續驚悚的目光中,兩儀繪川小心翼翼拿起冊子封皮,放到一旁,然後看著冊子上的手寫字,念道:“香取神悟,黑衣組織臥底,神秘的卡納迪恩……剩下的看不見了,可惜。”
“卡納迪恩,加拿大威士忌,這是代號成員……”風見裕也恍恍惚惚拿起手機,“我去給降穀先生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兩儀繪川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連忙打電話給降穀先生的風見裕也,無奈又好笑。
很好,不僅她不用做偽證,合情合理成功達成“遞交香取組長是臥底的證據”。
並且,麵臨“為什麼綠川行動小組的組長是組織成員啊”這種驚悚暴擊的人,終於不再隻有她一個人了。
雖然風見裕也可能受到的驚嚇更多,他可能把組長當成卡納迪恩了?
兩儀繪川好心地接著說:“疊在一起燒紙張的話,能看到一些保留下來的油墨痕跡,但冊子封皮還是侵蝕了太多。小冊子剩下的部分也已經沒法翻了,已經燒成白灰,一碰就碎——拍照取證吧。其他書還是得請鑒識科這種專業的人來。”
“不、不用找鑒識科,”風見裕也捂住電話聲筒,磕磕巴巴地說著,一時間不能確定自己該讚揚還是該不說話……誰會想出來去翻骨灰盒啊!“其他地方的書公安其實基本都翻過了,沒找到就是沒有。”
兩儀繪川點點頭,對公安的後續安排沒意見,甚至避開兩步,不去聽風見和降穀彙報的話語。
她也要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
不僅是成功找到證據,另外,高橋春也還真的給她一個“驚喜”。
不僅不用她燒掉一本書並想辦法塞進來當證物,而且還在夾頁裡寫上一行字。
【更加神秘的康帕利。】
幸好她眼疾手快碰了一下,讓提到康帕利的地方碎掉,再也無法分辨。也幸好風見裕也的敏銳度沒那麼高,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康帕利這個代號最好不要在警視廳臥底的口中出現,降穀零可不是什麼笨蛋。
相比之下,卡納迪恩和香取神悟就笨蛋得讓她害怕,他們是怎麼做到讓一個外圍成員都不是的臨時成員知道康帕利的?
幸好,卡納迪恩明天就可以閉嘴了。
而香取神悟……她也會想辦法讓他無法對公安說出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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