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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綠居內,沈景晴緩緩睜眼,就對上了小福一雙淚汪汪的眼睛。見她醒來了,連忙問道:“夫人,你總算醒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胸悶不悶?小歡去請郎中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了。”
沈景晴在小福的攙扶下坐起,揉了揉腦袋,道:“外邊那些人都走了?”
小福點點頭,道:“走了。三房和四房都走了,太夫人和餘娘子見沒辦法,也走了,夫人放心吧。”
“那就好。”沈景晴說著,便要下床來,小福趕緊攔下,道:“夫人,您剛剛都急暈了,現在下床做什麼呀?”
沈景晴點了下小福的額頭,道:“傻小福,我剛剛不暈倒,外邊那滿屋子的人隻怕是要一直賴在這裡了,我可不耐煩應付他們。”
“哦,”小福愣愣的摸了一下額頭,隨即笑起來,道:“原來夫人是假暈,害得我擔心。不過一會兒郎中來了,夫人還是要好好看看。”
小福話音剛落,掛在房間的鳥籠突然傳出一道憤怒的叫聲——是林燕颺。
他方才在籠子裡把外頭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下來,也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林青雲在外頭被人蒙騙,所以欠下了金骰子樓的錢。但侯府這邊的公賬上現暫時拿不出錢來,沈景晴便不願替林燕颺還這債,他本是能夠理解的。
可沈景晴卻把這事捅了出去,讓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且她剛剛裝作暈倒,而她身邊那個叫小歡的丫鬟又到外麵高聲宣揚此事,這一主一仆配合默契,分明就是故意的。這麼對待林青雲,未免太過心狠。正如方才餘氏所言,林青雲在外頭被人騙,她這個做大嫂的竟也不疼惜他,反而還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京城的人都來攻訐林青雲。
林燕颺替自己的二弟打抱不平,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在籠子裡乾嚎兩聲。不過這回他成功引起了沈景晴的注意,沈景晴朝他這邊看來,目光帶著些疑惑,道:“小福,你有沒有覺得小橘這幾天特彆奇怪?總是一會兒亢奮,一會兒萎靡。”
小福點點頭,道:“可不是嗎,夫人,昨天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逮到它,它從前可是從不闖禍的。”
沈景晴勾住鞋尖,趿著鞋便往鳥籠這邊走來。林燕颺很是警覺,做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威懾姿勢,腦袋上的毛也隨之豎起,可沈景晴隻是疑慮地皺了下眉,便打開了鳥籠,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