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颺悄悄彈出一個腦袋,往外頭看了一眼,又是上回的小山洞,密密麻麻聚集了不少人,真是好大的陣仗,他心裡感歎,又摸摸把頭縮回去了。
薑氏扶住身形不穩的沈景晴,對林從興道:“您是誤會她了,這兩個人,一個是侯府的貴客,一個是颺哥兒的貴妾,我們進來的時候,這方姨娘的貼身帕子還掛在這王大公子的身上,多看一眼都怕臟了眼睛。這兩人颺哥兒媳婦平日裡哪個不是好生供著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心裡頭也不好受。”
趙氏見了這裡頭的情形,已是臉色陰沉,王瑜是她侄子,方姨娘當年也是她抬舉的,本以為能利用二人去整治沈景晴,卻沒想到鬨出好大一樁醜事來。她正想開口說話,方姨娘卻一把扯下王瑜身上帶著的紅梅帕子,道:“不是這樣的,這帕子是妾前幾日丟了,妾根本不知道帕子如何會到了這沒廉恥的棍徒身上。妾身子不適,在這裡休息,這人卻突然撲上來,妾來不及閃躲,這才變成現在這樣……”說完,她又低聲啜泣起來。
王瑜日夜珍藏的信物猛地被人拽走,罵道:“你這小娘們兒,這帕子是你家夫人給我的,輪得到你來充數。”王瑜本是一心來找沈景晴,方才才發現他根本是找錯了人,他酒還未全醒,現在正是膽子大的時候,也不顧自己被這麼多人看著,想到什麼便一吐為快。
看到口出狂言的王瑜,彩雲上前一步就斥道:“放肆!你真是好不大膽,在這兒信口胡謅。這帕子怎的會是夫人給你得,上邊兒梅花的繡法是方姨娘的獨技,這侯府裡誰人不知?夫人又怎會有這樣的帕子?你們這對奸夫□□,為了替自己脫罪,甚至不惜攀扯夫人嗎?”
沈景晴拉住彩雲,緩緩道:“方姨娘,你方才說你身子不適,那為何不回清秋院去,而是到這刮著冷風的山洞裡來?連燈也不點一盞。前些日子,我將你禁足在清秋院,你又是如何將帕子丟到了王大公子手上。這謊話太過拙劣,你叫我如何能夠相信?”
方姨娘聞言,漲紅了臉,她本是要給沈景晴下藥,可不知怎的,她自己好像倒中了藥,逛園子時這藥突然發作,當時她口中隻胡言亂語,去扯自己的衣裳,連路都走不穩,好不狼狽,她隻能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