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颺想到此,不覺憤怒,死死的瞪著那隻占據自己身體的鳥,他光顧著生氣,是以也沒注意自己的身子已經從沈景晴的裙擺中探出一大截來,甚至嗓子裡還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銳利,人形的“林燕颺”在委屈過後,在沈景晴身上上下下掃的目光很快就停留在她的裙擺處,落在了那隻金色鳥兒身上。人鳥對視,片刻安靜後後,人形“林燕颺”瞬間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張著嘴撲下身就往沈景晴的裙擺處襲擊。
“啊!”沈景晴被這突然發狠的“林燕颺”嚇了一跳,一邊慌張後退一邊試圖將人喚醒,道:“侯爺?侯爺不認得我了嗎?侯爺!”
而這個“林燕颺”殼子裡頭裝著的根本就不是人,哪裡能聽得懂沈景晴的話語,它見到沈景晴的裙擺處有一隻跟它長得一樣的鳥,隻覺得沈景晴不願理它肯定也是因為這隻新來的鳥,這會兒是一心要把這個眼中釘除掉。
“林燕颺”一下趴在了地上,長著張嘴就往金色鳥兒的腦袋上咬去。林燕颺被層層裙擺牽絆住,閃躲不及,一下就被叼進了嘴裡,雙目陷入一片漆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子被強行從沈景晴的裙擺上扯了下來,雙腳在半空中抓著,卻怎麼也夠不著東西。
“夫人,侯爺,侯爺把小橘吃了,侯爺,侯爺要把鳥吃掉了……”小福的手死死地攀在了沈景晴的衣服上,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有這樣的人,能一口把一隻會飛的活物叼進了嘴裡。
沈景晴語氣有些沉重:“侯爺這是得癔症了……”
放他娘的屁!他清醒的很,也沒得什麼勞什子癔症。明明是他要被一隻鳥吃了!這隻作怪的死鳥!林燕颺心裡頭咒罵,也到漸漸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了,難道他今天要死在一隻霸占著自己的身體的鳥的嘴裡嗎?
林燕颺被咬在嘴裡,所以也不知道從外邊看來,現在的場麵是在是很是駭人。叱吒沙場,威風凜凜的永平侯現在頭發散亂,嘴裡含著一隻鳥,目露凶狠之色。
沈景晴深吸一口氣,環顧廂房的四周,目光落定在一放了幾幅畫卷的書畫缸上頭,小聲道:“小歡,你去挑一副畫軸最粗的給我。”
小歡倒是沒有小福那麼害怕,很快將找到一副卷著的畫遞到了沈景晴手上。沈景晴掂量一下,這畫卷拿在手上有些分量,就像棍棒一般。
沈景晴將拿著畫卷的手背在身後,對“林燕颺”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來,輕手輕腳上前道:“侯爺,還記得我嗎?”
“林燕颺”見沈景晴終於肯理會自己,眼睛裡的狠厲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事無辜和委屈之態。沈景晴的笑容更燦爛了些,“林燕颺”的眼神也逐漸興奮,閃出亮亮的廣瀨,而就在此時,沈景晴飛快從身後抽出畫軸用儘全身力氣打在了“林燕颺”的頸部。
一聲巨響過後,“林燕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沈景晴見狀,一下脫了力,手中打人的畫軸一鬆,滾落在了地上。她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蹲下身來,一隻手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