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彆動,我扶您起來,彆讓傷口裂開了……”
眾人見沈景晴醒來,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話來。沈景晴聽得腦子嗡嗡的,抬了下手腕,道:“有什麼事都一個一個說。”
小福最先開口道:“夫人,剛剛郎中來瞧過了,說夫人的傷並無什麼大礙,隻需好好養著便是了。但郎中也說了,若是那剪子再深一分,便凶險了,還好那時小橘衝了出來,叫夏蘭的手卸了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小歡補充道:“夏蘭那殺人賊已經被送到官府裡頭去了,寫了狀子上去,她不僅有意害竹公子,還傷了夫人,兩個罪名加在一塊兒,判了她七十杖,還要徒二十年。”
小福繼續道:“聽富兒說,夏蘭的父母也來京城了,不知從哪裡聽到了這個消息,一把年紀了,頭發花白的,在府衙門口哭得不成人樣了,想進去看看女兒,但一直被衙差們攔著……”
沈景晴聽此默然,夏蘭是蓄意害人,可說到底也不過是趙氏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今日趙氏顯然是在用夏蘭的家人威脅她。夏蘭入了獄,然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安然無恙地待在輕鬆暈裡。
“咕嚕嚕……”似乎是察覺到她有些許黯然,沈景晴枕邊傳來一聲低低的鳥叫,正是林燕颺,他一直窩在這裡等著沈景晴醒來。他今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景晴被刺傷暈倒,隻恨自己不能為沈景晴做些什麼,好在沈景晴並未被傷及要害,傷口的血雖流了很多,但也止住了。
沈景晴這才注意到還有隻鳥兒在自己的腦袋邊上趴著,她伸手摸了摸金色的毛腦袋,道:“該封小橘一個護院大將軍做才行。”林燕颺抖抖腦袋撇開沈景晴的手,那隻叫小橘傻鳥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隻會每日占著他的身體流口水和不要臉地找沈景晴蹭蹭。
“嗚……”這廂林青竹已經是淚眼汪汪了,抽抽噎噎道:“嫂嫂,我本來今日是要按你說的…趁人不注意把喚雷豹騎到林子裡去,在假裝摔下來的…但是我還沒做的,那林承鈞的馬就,就突然發狂了,把他從馬上甩了下來。是不是因為摔的人變成了他,所以嫂嫂才變成這樣的……”
沈景晴抬起手捏捏林青竹的小臉,道:“傻孩子,這不乾你的事,不必自責。”今日不論是林青竹假摔和林承鈞真摔,她都會以耳墜為餌找出夏蘭來,夏蘭傷人也是必然的。
安撫完林青竹,沈景晴便讓彩雲帶兩個哥兒自己去玩了,待他們走後,才問道:“林承鈞那裡怎麼樣了,去看過了嗎?”
小歡一邊把沈景晴扶起來,一邊道:“去看過了,郎中說他傷的那隻眼是治不好了,這輩子估計得就這麼瞎著,手也廢了一隻。至於他的馬為什麼發狂,也去問過了,那日夏蘭去給馬糧下藥,應該隻在最上邊一塊撒了些,竹哥兒掰了一小塊走,那一整塊馬糧便缺了一個口子,來祿以為是壞了,便丟到了其他馬的馬槽裡去,想來是這個緣故。”
沈景晴冷哼一聲,道:“他這也是自食其果了。”
“夫人說的是,這林承鈞犯了這樣的罪行,本也應該送到府衙去的,但是他尚且年幼,不滿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