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晴見薑氏著表情,也知道她是誤會了,道:“先前那位夫子不好,於是我便給他們換了個夫子,從白雲天書院請來的。這位新來的屈夫子,是書院範山長的大弟子,這次是下山來遊曆,能到侯府來,也是與這兩個孩子的緣分。”
“原來如此。”薑氏本是要把林青竹接回去的,現在又想開口說些什麼了。沈景晴一看便知她的意思,道:“若是四嬸嬸不嫌棄,之後也可以日日把竹哥兒送到侯府來讀書,早晨送來,上了課再回去。今兒就先把竹哥兒接回去,四叔和四嬸好久沒見這孩子,想必也是想念得緊了。”沈景晴此話一出,林青竹眼睛一亮,瞬間就興奮起來,帶著些隱秘的期待望著薑氏。
薑氏卻隻是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先出去玩罷,我也有事要同你嫂嫂說。”林青竹略感失望地癟癟嘴,但也不敢多言,一步一回頭地出去了。
好容易等他出去了,薑氏無奈向沈景晴道:“這孩子就是這個性子,你和他是一輩,管起來肯定更難了。”沈景晴剛要開口為林青竹說好話,薑氏就擺擺手道:“你不用替他說話,我今日來,便也是替他來給你賠罪了。我聽說他那日跟青州來的另一個孩子起了爭執,後來反叫你遭了連累,我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怎好意思再叫這孩子再到府裡給你添亂?”
“四嬸嬸不必愧疚,竹哥兒雖頑皮了些,但心地純良,我後來也問了,與人爭執並非他的本意。況且對方有害人之心,不是你我可以控製的,就算竹哥兒不與他爭執,將來也會因為其他的事情發難。或許我是命裡就有這一遭吧。但好在是化險為夷,我現在身子也並無什麼大礙了。”
“青州府來的那個不過就是一小兒,他有這般心思,實在是叫人難以相信……”薑氏搖頭垂眼,後半句也沒說完。隻要有腦子,稍微想想便能知道這事不對勁,林承鈞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侯府生事,手段也一次比一次惡毒,這其中是絕對少不了人挑撥的。但也沒能找到什麼實證,是以也不好把心中的揣測說出來,免得多生是非。
沈景安慰道:“不論如何,此人都已經被趕出侯府了,青州府那邊也說要把林承鈞從族譜中除名,他就算再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了。”薑氏點頭,她也明白沈景晴的意思,都已經過去了,多擔心此事也無益,便道:“你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得厲害,我瞧你比我這個出去幾個月的人還要憔悴些了。而且竹哥兒還有個妹妹,也不是個安分的。若是見到竹哥兒來學堂,她定是也在家裡嚷著要來了,屆時又要不安生了。這一對搗蛋鬼還是留在家裡的好。”
“那四嬸嬸便兩個孩子一道送過來,左右是在學塾裡上課,那屈夫子管得嚴,也不麻煩的。”
薑氏聽到此提議是動心的,許久未回京城,不僅家中有許多事要管著,林從業那邊也並不太平。這次他受上命去開封查貪,確實也查出了不少東西,京城現在已經是暗流湧動,想必再過不久必定會有什麼風浪。這侯府雖是蕭條,但也正是因為無人踏足,也可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