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駁道:“嗐,什麼腳硬啊,你看這於公子就不是個台孩的樣子,去青樓的人能是什麼正經人,將來也就是個不長俊的。而且啊,這於公子可是輕薄了人家侯夫人的親妹子,你看侯府今天這陣仗,拖著病都要來,肯定是不打算就這麼息事寧人了。到時候侯夫人的妹子嫁過來,還有這妓子的活路?彆說命好了,說不定小命都不保咯。”
還有人插嘴道:“不過這侯夫人還挺重情重義的,我聽說啊,她是商戶出身,嫁進侯府,也是飛上枝頭了,但也沒薄待娘家人,拚著得罪國公府也要為妹子討公道。都說商人最重利,可你瞧侯夫人,你說這年世能有幾個像這般不忘本的人?”這話一出,旁邊也有不少人附和。
沈景晴瞧著於浩是惱怒到臉和脖子都漲紅了,做出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道:“是於公子闖我侯府在先,報官之事也是於公子提起,於公子說話做事自相矛盾,說不定是昨夜沒歇息好,還是先趕緊回去吧。”言下之意,是讓於七彆在門口丟人現眼,趕緊回家。
“你!”於浩還想說些什麼,衛國公府裡就湧出一堆人來喝道,看熱鬨的百姓見有人出來,自是一哄而散,接著就把於浩強拉了回去。衛國公夫人正在頭疼方才沈景晴所提之事,就聽到自家兒子在門口跟沈景晴吵起來了。她方才見識過沈景晴的手段,自是知道於浩遇著沈景晴肯定是會衝動上前,但根本討不到好,還會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但衛國公夫人不想於浩這陣仗太大,早就引來了百姓的圍觀。這會兒不少人都覺得國公府仗勢欺人,要對一個身體病弱的女子動手,先前欺負了人家的親妹妹不說,毫無負責之意,甚至還想著被侯府押走的外室,這幾件事隨便挑一件出來都足夠讓人唾棄了,更彆說於浩還做了個遍。
沈景晴見人潮散去,也上了侯府的馬車,上車的第一件事便是從裙子中捉出一隻鳥來。林燕颺被他握在手中,眼睛心虛地瞥向彆處,不敢看沈景晴。他自知做了壞事,餘光看見沈景晴一直癟嘴盯著他,趕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是睡著了。
沈景晴一根手指就戳上他的腦袋,帶著些惱怒道:“還裝睡是不是?又自己打開籠子偷偷溜出來,要不是我今天反應得快,你就要被我一腳踩死了!”
“咕嚕嚕……”林燕颺喉嚨裡發出委屈的聲音來,他哪裡知道沈景晴是要去碰瓷於浩,隻以為沈景晴是真的身子不適要摔倒了,他怕小歡扶不穩,也想來搭把手。林燕颺試圖用頭去蹭沈景晴的手,希望她這次能原諒他,若是再繼續加固籠子,他可能是真的出不來了。
沈景晴見鳥兒乖巧討好的模樣,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鬆手把林燕颺平放在掌心裡,也輕輕摸他的腦袋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