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繼續再這樣六說白道汙蔑夫人的清名,你們就直接打!”後頭突然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沈海白聽出是沈景晴身邊那個牙尖嘴利的丫鬟小歡。他眼前,已經有小廝將棍棒高高舉起,叫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最終隻能閉嘴,狠狠地掃了侯府大門的牌匾一眼,離開了大門處。
沈海白是被人恐嚇不得不離開,但心氣依舊是不平,孟氏卻沒有方才那麼激動了,歎口氣道:“方才沈景晴叫人把我們拖出來,你就該知道她是個無情無義之人,說不定她現在還正在屋裡好自在性看我們的笑話,何苦這樣去苦苦地敲門,還差點被人打。為今之計,還是快些找個避雨的地兒,把這身衣裳給換下來,我們這會兒連個氈包都不曾帶出來,這樣下去,遲早被這雨淋死。至於這沈景晴,明日再想法子對付。”
沈海白聽了,也逐漸冷靜下來,忽的眸光一閃,道:“她沈景晴不留我,我們也自有去處。他們這些高門世家不是最愛重名聲嗎?我明日就要她好看,看她以後該怎麼在京城立足。”
……
翌日一早,小歡便匆匆地跑進來,道:“夫人,不好了,昨日被趕出府的那兩個,正在大街上四處跟人說夫人的不是,滿大街地傳謠!”原是這沈海白被沈景晴趕出府後,滿懷怨氣,一早便開始報複了,絕早便和孟氏到大街上叫喊,說永平侯侯夫人沈景晴無情無義,拿走沈家的全部財產嫁到侯府來,自己來京城投奔侯夫人,卻在雨夜被趕出家門,現在根本是沒法活了。他和孟氏昨日是真淋了雨,看著還真是有幾分憔悴,不一會兒就引來了不少百姓的圍觀。
小歡說完這些,又補了一句道:“夫人,這二人可真夠無賴的,這樣枉口拔舌,他們昨日分明就投靠到葉家去了,現在卻裝出這幅樣子來招搖撞騙,想叫著全京城的百姓一起來詆毀夫人。”
沈景晴把這二人趕出府後,睡得好,吃得也香,小歡說這事的時候,她手上還拿著一木樨花餅,聽完小歡得話,兩三口把餅塞進嘴裡吃掉才道:“你是說,他們去葉家了?”
“是,為防他們再鬨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方才有叫人悄悄跟著他們,說是他們在侯府附近徘徊了一會兒後,便往葉家去了。葉家竟也真叫人把他們迎了進去,想是現在已經住下了。”
沈景晴笑著搖搖頭,道:“那他們倒是替我省下了不少力氣了。”她今日如此決絕地把沈海白和孟氏趕出侯府,為的就是讓外頭的人看到他們姐弟不和,且不是普通地不愉快。本是想要在進一步坐實他們和葉家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這一步她已經不用做了。上回聽四房那邊的口氣,這葉家定然是有什麼大問題的,先前沈海白找上葉家合作,若是事發,她這個親姐姐肯定也多少要被牽扯其中,雖然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但是在外人看來,沈海白就是通過侯府才能打通和葉家的關係的。今日把事做絕一點,也是為自己號。
小歡見沈景晴又優哉遊哉地夾了一筷子萵筍絲,蹙著眉道:“夫人,就這麼由著他們胡來,不管他們了嗎?”
“隨他們去,”沈景晴道:“這事鬨得越大越好,況且我前幾日在國公府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