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士兵看了眼賈薩山渾身染血,頭發板結成塊,一些地方包紮著傷口,滿身煞氣的模樣,他這個當兵的要是冷不丁看到都會一哆嗦,更彆提小孩了,訕笑兩聲道:“賈哥,那幾個小孩胡說的。”
賈薩山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形象,外界都管他們超級士兵叫做行走的惡魔,許多敵人彆說看到,聽到超級士兵的名頭,不少人都會手腳發軟。
“這地方,鴉片村。”
扭頭看了眼那些在田地裡生長的罌粟花,賈薩山是禪國當地人,對這玩意一點都不陌生。
大名鼎鼎的金三角有一部分就在禪國境內,禪國人一眼就能認出這種花。
在禪國,尤其是北境那些軍閥遍布的地區,鴉片是許多軍閥的支柱產業。
這些鴉片都是軍閥讓當地農民進行種植,因為當地政局的混亂,山地貧瘠不像平原那般適合農作物種植。
加上那些軍閥也會特意壓價,導致農民種植糧食無利可圖,要想賺錢,隻能選擇種植鴉片。
軍閥會提供種子、化肥和灌溉噴灌設施,提供貸款支持,種植完成後,軍閥會負責統購,不會有滯銷風險,價格往往是種植糧食收入的兩倍。
禪國鴉片禁止不絕,很多時候其實都可以歸結於經濟問題。
不是通過摧毀軍閥就能解決的,殺了一個軍閥,當地沒有穩定的經濟,沒有其他收入來源替代品的情況下,農民依舊會選擇鴉片種植,因為他們彆無選擇。
正在賈薩山觀察的時候,村子裡跑出許多老老少少,他們有的人手裡還拿著老式獵槍,一臉警惕看著賈薩山等全副武裝的士兵。
“幾位軍爺是何來意,我是溪口村的村長桑卡。”
一個皮膚黝黑,身材乾瘦,手上滿是老繭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老鄉你好,我叫賈薩山,隸屬於傑科集團安保部,第14山地旅的偵察部隊,過來這邊追擊一夥軍閥士兵。”
賈薩山瞄了眼那些拿著幾杆老式獵槍的村民,然後主動走上前,與名叫桑卡的村長握了握手。
“賈長官,你說的什麼軍閥士兵,我們村子一直都是自己人居住,從來沒有什麼軍閥士兵進來。”
桑卡搖了搖頭,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賈薩山。
對於桑卡來說,那些軍閥士兵正好是統治這片地區的克敢同盟軍士兵,自己要是出賣了他們,以後自己種的鴉片沒人收購了怎麼辦?
“我們自己進去搜。”
一個士兵暴脾氣,聞言想要直接自己動手找出來。
“不行,我們村子不歡迎外人進入。”
桑卡擋在前麵,村民們頓時也激憤起來,拿著鋤頭鐮刀和老式獵槍,嚷嚷著不許進入。
“住手,給我放下槍。”
眼見雙方要產生進一步衝突,賈薩山擺了擺手,讓傑科安保的士兵彆拿槍對準這些村民。
“桑村子,你知道我們傑科集團是做什麼的吧?”
站在桑卡麵前,賈薩山想到當初在部隊裡接受的培訓,露出友善的笑容,隻是他一身血汙,實在算不得多友善就是了。
“我聽說過你們傑科集團,我們也是看過電視和廣播的。”
桑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傑科集團。
“那就好辦了,我冒昧問一下,桑村長你們種植鴉片,一年人均收入能有多少?”
賈薩山按著教導的話術,主動詢問起來。
“我們一年收入,能進賬大概150萬禪幣。”
禪國本身在東南亞國家裡,就屬於極度貧窮落後的國家,而北境因為山林環境,又是禪國最貧窮的。
這150萬禪幣聽起來多,實際換算下來,也就值1000美金左右,一年賺的錢大概六七千華元。
這還是種植鴉片才有的收入,要是種植糧食作物,這個數值還要減少一半。
可想而知這些農
民的貧窮,雖然種植鴉片的是他們,但實際上,他們在整個鴉片的銷售鏈條中,賺取的隻是最最微不足道的那點微薄利潤。
“桑村長,以前我家也是在村子裡種田的,收入跟這個差不多,但是伱知道自從傑科集團來了之後,我們家的人均收入翻了多少嗎?”
“多少?”
桑卡被賈薩山的話挑起好奇心,不隻是他,那些村民同樣如此。
“這個數。”
苗倫張開右手手掌的五根手指。
“五百萬禪幣?那麼多?”
桑卡嘴巴張大,震撼無比。
“不是五百萬禪幣,是五千美元左右。”
賈薩山糾正桑卡的錯誤認知,說出震驚整個溪口村的數字。
“五千美元,我的天,這麼多錢可怎麼花的完啊!”
“我從小到大就沒一次性見過那麼多錢,他們肯定是吹牛了。”
“我聽說傑科集團超級有錢,他們賣很多藥品,賺外國佬的錢。”
這些村民們議論紛紛,對於賈薩山說的話半信半疑。
“我們傑科集團的昆蟲養殖業無比發達,就跟你們種植鴉片一樣,人們隻要負責養昆蟲,傑科集團會統一采購。
怎麼樣,各位老鄉,一起來養蟲吧,這個比你們種鴉片賺錢多了。”
賈薩山循循善誘,既然軍閥以經濟利益捆綁這些農民,那傑科集團就以更強的經濟利益將其衝垮。
比錢,那些軍閥拿頭跟傑科集團比。
彆說這些小小的軍閥,就是整個禪國,一年GDP隻有五百多億美元,還不夠傑科集團一年的純利潤高。
毫不客氣的說,傑科集團包養禪國都沒有任何問題。
村長桑卡嘴唇微微哆嗦,他半響才開口:“此話當真,養昆蟲真的那麼賺錢嗎?”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已經怦然心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