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國士兵打來了,反擊,快給我反擊。”
“鋼鐵營,是傑科集團的鋼鐵營!”
“我的手,啊啊啊!我的胳膊不見了,你們誰看到我的胳膊了?”
“打不了,完全打不了,在不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我還不想死啊!”
整座軍營亂做了一團,哭喊聲,慘嚎聲,交火聲響徹。
西瓦文瞪大眼睛,隻覺得軍營四處都在著火和爆炸,子彈嗖嗖飛過。
轟!
突然,一顆炮彈落下,剛才欺負他的那群老兵正好在炮彈爆炸的中心圈。
伴隨著劇烈轟鳴,那幾個老兵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冒著焦煙的大坑,附近遍布人體零件。
一截腸子飛到了西瓦文脖子上,血腥味刺鼻,讓他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皮膚上冒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西瓦文足足呆愣了十幾秒,身體猛地一個激靈,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慘叫,來自人體求生的本能讓他連滾帶爬,鑽進了剛才被炮彈炸出的大坑裡。
他剛剛鑽進炮坑裡,就看到上百名士兵被軍官逼迫著,顫顫巍巍的端著武器,想要進行反擊。
“還有活著的人沒,都給我拿起槍,誰敢逃跑統統槍斃。”
軍官大聲喊話,正在收攏潰兵,後邊還有督戰隊,強迫著士兵進行對抗。
西瓦文大氣都不敢喘,他一點都沒有出去的意思。
殘酷的戰場,早就嚇得他肝膽欲裂。
何況他還看到那些士兵裡,就有曾經欺負過自己的老兵,他巴不得他們死了才好,哪裡會為他們搏命。
於是西瓦文趴在炮坑裡一動不動,夜色環境下,還真不容易發現他。
這群暹羅士兵小心翼翼的前進,搜索黑暗中的敵人。
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天上的眼蟲盯著。
偵察眼蟲比人類現如今配備的任何夜視裝備都要清晰,它盤旋在數百米的高空中,信息同步給了掌控他的基因戰士。
幾公裡外,一名背負150毫米迫擊炮的基因戰士蹲下身,抓起一枚枚炮彈塞入炮口。
炮彈在炮管內自由滑落,擊發底部撞針,隨後呼嘯鑽出炮口,進行急促射擊。
轟!轟!轟!轟!轟!
炮彈急促落下,精準落在數公裡外,炸的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散落四周,被彈片打傷者倒地哀嚎不止。
這群暹羅士兵被炸蒙圈了,還不等炮擊的硝煙彌散開去,前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以及加特林開火後,特有的電機轉動聲。
嘶嘶!
下一刻,一個身高三米,全身被鋼鐵合金覆蓋的鋼鐵營基因戰士出現了。
他持著一把加特林,槍口高速旋轉著噴吐火舌,撕裂擋在麵前的血肉之軀。
暹羅士兵像是倒伏的麥子般,被密集子彈射倒一片。
僅有的還擊,幾發子彈打上去,對於生物殖裝完全不痛不癢,直接就被彈開了。
暹羅士兵士氣一下子就崩潰了,驚慌失措的轉身,逃的逃,叫的叫,哭的哭。
包括軍官和督戰隊,眼看著鋼鐵營的基因戰士出現,同樣轉身就跑。
明明他們手中有士兵還攜帶著火箭筒和單兵反坦克導彈,這些能夠威脅到鋼鐵營基因戰士的武器。
可是再好的武器,也是靠著人來使用。
暹羅軍隊的素質,讓他們根本承受不了這種殘酷的戰場環境。
被鋼鐵營基因戰士一衝,腦子裡就剩下跑路能活的念頭,完全沒有任何一點死戰到底的想法。
可是逃跑的速度遠遠沒有子彈快,加特林超高的射速,摻雜的曳光彈子彈在夜色下拉出一條火鏈,宛如一條紅色鞭子,抽倒一個個逃跑的暹羅士兵。
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過加特林的製裁,丟棄武器逃跑反而讓他們生命結束的更快。
西瓦文悄悄目睹這一幕,隻覺得渾身血液都要被凍僵了。
以前一直聽聞鋼鐵營的可怕,號稱能夠以一敵百,過去他沒有一個直觀印象。
但在今天,他才明白鋼鐵營基因戰士的可怕,傳言沒有一點誇大,甚至以一敵百還是謙虛了,打暹羅軍隊這種弱軍,這個數量還能大幅攀升。
幾分鐘後,當槍聲停止,現場已經沒有任何站著的活人。
手持加特林的基因戰士腳下落滿了彈殼,冰冷的金屬機甲被熏黑幾分,他抖了抖身子上的浮土,耳麥裡突然傳來一聲叫罵,那是他連長溫秧春的聲音。
“石艮尚,TM的石艮尚,誰讓你把人殺光的,之前怎麼吩咐的你都忘了嗎?”
石艮尚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抱歉連長,我沒想到這些暹羅士兵那麼慫,一看到我就跑,我一不留神殺順手了。不過我也沒有全殺光,好像還有個活口.”
說話間,石艮尚瞄了眼炮坑。
躲藏在這裡,抱著半截死屍蓋在身上,正在裝死的西瓦文嚇得身體僵直,心臟都被嚇得停頓了。
就在西瓦文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那名鋼鐵營基因戰士並沒有痛下殺手,好似沒發現他存在,視線重新轉移開。
“趕快整隊回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連長曹秧春的聲音在耳麥裡傳來,石艮尚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此處。
西瓦文依舊不敢動,雖然他聽不到其他地方的槍聲炮聲,整個軍營都靜悄悄的,好似戰鬥已經停止了。
但已經被鋼鐵營基因戰士嚇破膽的西瓦文,就這麼一直藏著,直到一個多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