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憑什麼就什麼都不如她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她想要的一切,盛硯川的喜愛、還有盛家夫人的位置,未來可以隨意揮霍的財富。
“啊!啊啊!”她尖銳的叫聲響徹了整個空蕩蕩的彆墅,這裡沒有傭人,因為真正的主人盛夫人並不在這棟彆墅裡,可她卻擁有隨意進出的鑰匙,也僅是鑰匙。
在外人眼中,她隻是安幼白的侄女。
可她不想隻做盛夫人的侄女,她想做女主人。
平板在泳池裡失去了光亮,它報廢了。
安聽晚轉身離開,拿起挎包上車,坐在車子裡,她還在咬指回想剛剛看見的圖片,他們就像恩愛的情侶似乎從未有過間隙。
間隙?
“南確不也喜歡她嗎?難道就放棄了?”她放在腹上的手抓了抓。
“對了!”她在自己的包包裡使勁翻找,終於找到了南確的名片,那是上次在海島時,她和孟蘭一起在病房時從南確手中得到的。
電話撥通了幾次,在她的耐心殆儘之前,南確終於接通了電話。
南確正坐在沙發上,隨手扯開緊束脖子的領帶,聽到了安聽晚的來意後意外一笑,“好啊,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他隨意抬手,示意傭人不用再走近給他遞雪茄。
南確並未打斷她,隻是讓她暢所欲言,隨手拿起身旁的酒杯把玩著,看著紅酒在燈光下搖曳紅光。
安聽晚幻想著自己能夠懷上盛硯川的孩子,然後母憑子貴讓薑頌進不了盛家,並幫助南確撮和他們成事。
“您到時候幫我灌醉盛總如何?我姑父是盛總的父親,如果我懷了孩子,盛老爺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管的,我姑姑也會幫我。”
南確意味不明地笑,“好啊。”
安聽晚掛斷了電話,得意洋洋,“盛硯川最後隻會是我的!薑頌你彆想著嫁進豪門。”
她也絕對不會讓她順利和南確在一起。
薑頌和盛硯川正站在水池邊洗碗,一人衝滌泡沫,一人接過擦拭水漬,配合默契,時間仿佛都在此刻安逸下來,盛硯川低頭把碗筷都放回原處。
薑頌卻在旁調侃:“你知道它們原本的位置嗎?”
“知道,不要老把我當五穀不勤的人。”
她卻很驚喜和意外,“原來你平時還是會自己做做飯,很好。”
“……阿頌,跟我下去散散心?”
他關上櫃門,起身站起來,低頭看她翕動的睫毛,貼過去輕輕一吻,然後伸手去牽她,他們一起走出公寓。
暖黃的燈光下月色也變得隱約,他們並排走在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影子在燈光交彙處相交,盛硯川怕她涼,還找出了件相對厚和短風衣披在她身上,握著她微涼的指尖。
“冷嗎?”
薑頌搖搖頭,“不冷。”
可他還是覺得她體寒,不再猶豫地徹底給她扣上風衣上的排扣。
“這樣我才放心,等有空了我帶你去中醫那裡調理身體,你的體寒還有胃病都要去看看。”
薑頌抱著盛硯川的胳膊乖乖點頭,聽著他叨叨絮絮的聲音反倒因為太暖而犯困,她說他的聲音有魔力,總能讓她覺得有安全感而昏昏欲睡,效果比安睡的藥劑還有用。
盛硯川取笑她:“明明是你吃得太多,飽困了。”
薑頌不置可否,扭頭傲嬌,“你第一次做飯我還不得多支持一下?”
他們一起走到有長椅的台階處,兩人並肩坐下,看著頭上的月亮,“硯川,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還在保持神秘:“等下你就知道了。”
恰逢這時一對夫婦也在小區裡散心走到這兒,孕婦撐著肚子,男士和盛硯川點頭打招呼,盛硯川主動起身。
“給你坐吧。”
說完他就站到了薑頌身邊,牽著的手也沒有鬆開。
孕婦打量薑頌,“這是盛總女友?”
薑頌捉摸不清他們的身份,隻是點頭,在盛硯川的介紹下才知道是樓上鄰居,薑頌不知該和他們說些什麼,隻是沉默了一瞬,盛硯川就和另一男子交談起來,四人的氛圍才沒有過於冷清。
男人看了眼妻子正安靜坐著,也就放下心。
孕婦親切地對薑頌笑,“果然是熱戀中的,我們算是蹭到了盛總給你放煙花,”原是剛剛兩個男人在交談中得知這裡馬上要有煙花放,還問了孕婦在這會不會介意,“不好意思,我是肚子太沉了,腿疼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沒想到會打擾你們。”
薑頌立馬不打緊地說:“沒有,你什麼時候生?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
“可以啊!”她拉住薑頌的手,牽引著她的手在孕肚上下滑動撫摸,奇妙的感覺讓薑頌能感覺得到小生命在肚皮下的蓬勃生機。
“好神奇。”
“神奇吧,等你以後懷孕了就懂有多辛苦了,這個小朋友都過了預產期幾天了,完全沒動靜想出來,害得我這幾天一直在揣著他走路,一天最少一萬步。”
薑頌感受裡麵有力的胎動,如果以後她咬孕育孩子……她抬起頭,眼眸亮晶晶地望向盛硯川,“不會的,和喜歡的人有寶寶一定會是件很幸福的事!”
盛硯川瞳微微顫,正欲說話,驟然一聲炸閃,煙火炸開在夜空中,絢爛的煙花在夜色裡綻放。
絕美的藍色煙花帶著粉色和藍色的幻光點亮了整個夜晚,他們四人一同抬頭仰望此刻的幸福,盛硯川側頭去看仰望著煙花的薑頌,隻覺得微涼秋風下他的一顆心正在加速。
而薑頌也在此時想要看他,對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