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本以為首長隻是買個東西,沒想到還能想到這麼多的問題,忍不住在後視鏡打量著自家首長,裴首長真是人民的好首長,做什麼都不忘人民,聽說當年時局困難的時候裴首長為了保護很多人才還遭過暗算,隻是沒成功,難怪小陳哥和自己交接的時候一直請求自己一定要照顧好首長,裴首長真的是值得大家對他的尊敬。
裴明宣沒給自己立高度,覺得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人民安居樂業是他們從戰場帶著下來的信仰,他隻是在守護這份信仰。
回到家阿姨看著裴明宣給甜甜買的東西,誇了好幾次,特彆是那種蝴蝶發夾,蝴蝶翅膀是各種顏色珠子穿起來,稍微一動翅膀就上下晃動,還真像要飛起來了一樣。
阿姨看著這麼精致漂亮的發夾又去找了柔軟的東西把發夾全部給裹上,還有小皮鞋洋娃娃,每一個都精心包裹好才裝進隨行的行李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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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五歲,早已經和爸爸媽媽分房睡了,去年她正式上了幼兒園,就在基地幼兒園,現在覺得自己是大孩子了。
所以早晨被奶奶叫醒後也不急著找爸爸媽媽,先去刷牙洗臉,聽到爸爸媽媽的房間有響動扔下東西就跑了過來。
方知意看著小蝴蝶似的閨女,抱著就先香了一個,隨即問,“甜甜刷牙洗臉了嗎?”
“我早洗了。”甜甜說著還把臉湊到母親跟前讓她聞,“媽媽,你聞,奶奶還給我搽了香香。”
“嗯,我家寶貝兒真香。”方知意附和的誇讚了一句。
裴辭聞言也湊過來,“給爸爸聞聞。”然後也認同了一句,“哎呀,我們甜甜也太香了吧。”
小丫頭也是愛臭美的時候,聽到爸爸媽媽的誇讚小模樣可得意了。
看到爸爸媽媽要去洗臉小甜甜立刻亦步亦趨的跟上,像個小跟屁蟲似的。
不過裴辭最縱著自家閨女了,看她跟著,索性單手把她抱了起來。
“爸爸,我給你擠牙膏。”小丫頭見爸爸一手抱著自己不方便,坐在爸爸的手臂上倒是勤快的很,伸手拿過牙膏要幫忙。
“好,甜甜給爸爸擠牙膏。”
甜甜給爸爸擠完了又給媽媽擠,雖然媽媽雙手有空,但是她就喜歡幫爸爸媽媽。
方知意從不拒絕女兒的幫忙,不過刷牙的時候還是朝丈夫擠了急擠眼。
‘你閨女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
裴辭微微搖搖頭,‘不清楚呢?等會兒問問。’
甜甜還真是有事情,不過小家夥愣是等到了到飯桌上才說,“爸爸,我們幼兒園要跳舞,我不想和馮嘉一起跳,爸爸你能跟我去和老師說嗎?”
現如今基地的幼兒園老師是海城來的,經濟開放後教育也做了改變,幼兒園不再是老師幫著照看孩子,也開始增加一些趣味互動,比如最近就有迎接元旦的跳舞活動。
雖然幼兒園的孩子大多還是以玩為主,可也要讓孩子們有個不一樣的玩法。
這時候小朋友的舞蹈很簡單,無非就是拉著手蹦蹦跳跳。
正好甜甜就被分都和馮嘉一組,兩人又算領舞,所以要手牽著手一塊兒往舞台中央走。
馮嘉是馮政委的幺子,馮政委是三年前從彆的地方調到基地來的,來的時候就帶了三個孩子,最大的一個當時十六歲,最小的七歲,聽說馮政委的愛人生病離世了,扔下了他和三個孩子。
那會兒基地事情多,他三個孩子基本都是放養,老大去鎮上讀高中之後,他忙起來兩個小的吃飯都成問題。
基地有嫂子就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是當初文工團的台柱子叫張茵茵。
隻是那張茵茵年輕得很,才二十一歲,馮政委一聽趕緊拒絕了,結果那姑娘非就喜歡他,主動上門提出要和馮政委結婚。
最後不知是馮政委被她的執著打動了還是彆的原因,反正兩個月後兩人就結婚了,婚後那張茵茵對馮政委三個孩子也不錯,可是後來她懷孕之後就沒那麼好了。
雖然不至於虐待孩子,但忽視是肯定的,當然因為馮政委的關係,她也沒餓著冷著馮政委的前三個孩子。
原本這也是彆人的事情,聽聽就好了,可這張茵茵生了馮嘉這個兒子就把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
小時候自己帶的時候就喜歡在家屬院炫耀她兒子聰明,一歲就能跑能說會喊爸爸,爸爸喊得特彆響亮。
一會兒又是聽到號角聲耳朵聽得可專注了,以後肯定是當將軍的料。
總之她家孩子渾身都是優點。
一歲的孩子被她誇得跟神童似的,院裡人聽多了自然也就煩了,不過馮政委這人也還不錯,家裡三個孩子也是有禮貌的,所以對張茵茵的話一般都是一笑了之。
可是隨著孩子漸漸大了,大院的孩子性子又都偏野,誰能不跑出去玩呢?
馮嘉每天也喜歡跟在一群孩子屁股後頭玩,小孩子玩耍自然有磕磕碰碰的地方。
每當這個時候張茵茵就不乾了,非說是有人故意打她兒子,但是沒證據的事兒能找誰?她就扯著兒子站在院子裡陰陽怪氣,夾槍帶棒。
一會兒指桑罵槐的說,“兒子你可不能跟那些壞孩子一個樣,咱以後可是做大事的人,跟一群沒出息的玩什麼?”
“你爸爸可是政委,不是那種野孩子。”
這玩意兒誰受的了?家屬院雖然很多家屬男人沒馮政委職位高,但也不差,更何況能住進乾部區的誰又比誰差很多了?
這樣聽多了大家就不願意同她家來往了,也不讓孩子同她家孩子玩。
張茵茵絲毫不在意,天天捧著書壓著兒子在院子裡學習,也不知道三四歲的孩子學個什麼勁兒,甚至連什麼很多大人才看得懂的複雜文學都搬出來了。
孩子連拚音都還不會,哪裡會那些,這行為還惹得很多家屬笑的不行。
反正這人算是家屬院茶餘飯後的笑談了,不過等她兒子上了幼兒園好像好多了,聽說馮政委也給她安排了一個工作,回了文工團做編舞。
有工作了在家屬院看到她的時間少了,這種笑話也少了。
要不是甜甜提起馮嘉,夫妻倆都快忘了這號人了。
“甜甜為什麼不想和馮嘉一塊兒跳?”方知意問。
“馮嘉說他媽媽說了,他牽了我的手,以後我就是他媳婦,我不想做他的媳婦,我不要和他牽手。”
“簡直放屁!”
“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