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趕忙朝著裴辭和方知意道歉,“裴隊,方同誌,慧慧不是這個意思,她這人就是說話不怎麼過腦子。”
方知意聞言笑了一聲,“鄉下人?”
先不說方知意是不是鄉下人,鄭慧這話也太難聽了,好像鄉下人都不配活著一樣,她不免想到了在邊疆牧區和農場的人,要是沒有他們拚命勞動,沒日沒夜的墾荒勞作解決了國家糧食短缺的問題。
現在她看不起鄉下人
,那彆吃鄉下人種出來的糧食啊。
“鄉下人怎麼了?沒有鄉下人,有你吃的大米,有你穿的衣服?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勤奮的鄉下人才有的,你一個有文化的軍屬還能說出這種話真不知道是無知還是覺悟有問題。”
鄭母這會兒也是有些慌了,雖然溺愛女兒,可沒想到她能把這些話當著彆人的麵說出來,當年她和丈夫被下放的事情都還曆曆在目,女兒還說這種話,這不是給人話柄嗎?
忙急著想給女兒解釋。
孫宗群也沒想到妻子能說出這樣的話,現在都是不是臊臉了,而是真覺得沒臉,自己一個副政委,妻子卻能說出這麼反動的話來,任誰聽到了都覺得有問題。
偏偏鄭慧不覺得有錯,“我覺悟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能決定的,倒是你們這些鄉下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女關係混亂的很,彆以為嫁了一個軍人就萬事無憂了,我們這樣的地方不是你們這種人……啊!”
不等她說完孫宗群抬手狠狠給了鄭慧一巴掌,隨即冷冷嗬斥道,“鄭慧,你在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送去政治處好好接受改造。”
朱蘭玉早就看不慣鄭慧這樣了,聞言直接說,“孫副政委你也不用麻煩了,咱老嶽不在這兒嗎?直接安排人帶走不就是了。”
嶽剛也是不喜鄭慧這般,可到底也要看鄭副師長和孫宗群的麵子,可這鄭慧也太過分了,這麼當著裴辭的麵嘲諷彆人的媳婦,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況且劉奎勇和他愛人都是鄉下來的。
正當嶽剛還在猶豫的時候,鄭副師長冷冷的聲音在門口想起來,“嶽剛,叫人把鄭慧帶走,這樣的思想確實該改造了。”
“老鄭……”
“爸……”
鄭母和鄭慧都沒想到,自己丈夫/父親會出現在門口,當然更不可置信的是他讓人把自己女兒帶走去接受改造。
鄭新軍沉著臉進來,原本想著這一次裴辭過來是師部的榮幸,前兩天才知道他愛人更優秀,原來她是好多首長去看的東方紅星試飛的總設計師。
師部能來這麼優秀的人才,他這個副師長當然要過來看看,還想著他們與女兒女婿是鄰居,以後一定好好與他們處好關係,不管是哪方麵都是有利的。
結果過來就聽到女兒的瘋言瘋語,當年因為愧疚女兒被自己連累,下鄉差點丟了名,這些年聽過她一些口無遮攔的話,但想著是在自己家裡也就勸誡幾句。
哪知道她現在能把這事兒拿出來侮辱詆毀彆人,鄭新軍不管作為父親還是基地副師長,都不能再縱容女兒了。
他開口還有轉圜的餘地頂多送到政治處接受幾天批評教育,若是等裴辭開口,怕女兒又學校都回不去了,指不定還得送去農場改造。
“嶽剛,把人帶走。”
有了鄭新軍發話,嶽剛就沒了顧忌。
鄭慧倒是被扭送走了,可屋裡大家臉色都不好,鄭母擔心女兒,率先替女兒認錯。
不過這會兒彆說方知意就是宋
貞都不同意了,這是把她們家人當什麼了,她在宣傳部這麼多年從未與人為難過,但今天這事兒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裴辭是一樣的態度,他不能穿著軍裝動手打一個女人,可詆毀自己媳婦兒這是事兒他是不會這麼算了。
看鄭母求情不管用,鄭新軍和孫宗群也齊齊上陣,但是裴辭依舊不為所動。
“鄭副師長,我裴辭流血流汗幾經生死,保護了國家也保護了人民,沒道理到頭讓人衝到我家來欺負我的愛人,我還什麼都不做,那樣我不配做軍人,更不配做人丈夫。”
“小裴……我女兒她當年受過一些傷害……”鄭新軍雖然不清楚裴辭的性格,但知道裴明宣的性格。
“她受過傷害跟我家有什麼關係?”宋貞冷笑一聲,“老鄭,我不得不說一句,受過傷害不是鄭慧欺負彆人的理由,你要這麼說咱們可得去基地請首長來評評理了,受過傷害就能欺負無辜的人,想必鄭慧這行為也就是一個借口,到底藏著什麼禍心還是要查一查才知道。”
她記得朱大姐同她說過鄭慧有個小姨在海外,當年就是因為這事兒老鄭一家才被連累下放,原本她小姨嫁了一個老外兩家早就斷絕了來往了,可七九年的時候隨著經濟開放,聽說鄭慧又跟她這個小姨聯係上了。
這些年她小姨還從海外給她寄了不少的東西回來,她少不了在院裡炫耀。
一個人瘋癲至此怕心都養偏了,怕她不僅是對鄉下人不滿,是對國家也不滿啊,所有的這些都是借口,彆的不滿她不敢說,唯有覺得自己能隨意欺負比自己弱勢的人,顯示自己高高在上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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