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這時候好些人聽到聲音都聚集了過來,張武山隻聽到姚金鳳一口一個狐狸精,怕等會兒人更多了,不好處理,趕緊讓人把姚金鳳帶著往辦公室走。

陳大勇這事兒不是挨頓打就能過去的,姚金鳳這人在職工樓也是出了名的凶,平時在家說東陳大勇就不敢往西,再加上還有個老娘動不動就拿死威脅人。

自從被降職了之後回家連飯都沒吃過一頓好的,他眼看這日子沒法過了,覺得自己也不能這麼辦,總得找個由頭敷衍過去,正好就把謝軍和簡誌英的事情和妻子說了。

他回去之後也越想越氣,如果沒有簡誌英那句話他根本就不會去偷懶,而且他當時不回去不就是覺得簡誌英在那裡,給兩人留空間嗎?

現在自己倒黴了,沒道理還憋著。

果然姚金鳳聽完罵了自家男人幾句,便把主意打到了謝軍和簡誌英身上,她先找了兩人去問兩人要損失費,兩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同意。

畢竟兩人不正當的關係外人也不知道,就算陳大勇看出點什麼,也隻能說兩人關係好點,沒有實際的證據,隨便汙蔑真鬨大了說不定誰被處罰呢。

謝軍和簡誌英都是這麼想的,偏偏姚金鳳腦子像缺根弦似的,她早就看簡誌英不順眼了,成天說話跟勾引人似的,又愛往自己男人的車間鑽,也虧得不是找自家男人,但凡是找自家男人臉都給她抓爛。

現在好了,雖然沒去找自家男人,但是自家男人卻因為那對狗男女工作差點搞沒,姚金鳳可受不了氣,立刻就要來找廠裡領導舉報。

隻是軍工廠是涉密單位,她一個家屬沒有通行證也進不來,她在門口同衛兵說,衛兵自然不放人,她就開始倒在地上撒潑。這就引來了張武山。

姚金鳳這個人腦子雖然缺根弦,可說話倒是沒什麼心眼,有啥就說啥。

張武山聽完姚金鳳的哭訴,頭更大了,這沒憑沒據的事情,不能因為兩個人關係好點就真定罪。

捉賊拿贓抓奸拿雙,僅憑一個舉報肯定不行,雖然流氓罪嚴重,可這裡是軍工廠,那也是要講證據的。

若誰不滿意了就去隨意舉報,那得亂套成什麼樣。

可是張武山發現了姚金鳳這個人有點說不聽,她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覺得兩人不清楚,那就是乾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反正道理也不聽,凶一點抱著孩子就要躺下,這讓張武山簡直招架不住,趕緊讓人去把陳大勇找過來。

又把廠裡的婦女乾部找了過來,最後好歹是把姚金鳳給勸住了,當然張武山也點頭這事兒真屬實肯定會處理兩人的,姚金鳳這才終於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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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鳳把這事兒鬨大之後倒是方便了簡誌英,她原本還想著怎麼和謝軍徹底斷了,這幾天她一直在找更合適的人,雖然還沒找到可是也不想應付謝軍了。

姚金鳳這麼一鬨倒是讓謝軍也害怕了,雖然兩人的事情沒被抓到,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兩人都各懷心思(),斷開倒是容易極了。

現在兩人完全不來往¤()_[((),就算是廠裡也沒辦法,唯一就是姚金鳳天天流竄到各家明裡暗裡說說簡誌英的為人,讓各家看緊自家男人。

簡誌英本就是寡婦,風言風語的多了倒是把她襯得像受害人,簡誌英也不辯解,任由這麼下去,她的身份反而更穩妥。

隻是身份穩妥了她的任務卻遇到了困難,像謝軍這種能接觸到秘密圖紙,卻又容易上鉤的男人太難接近了。

而且還有一部分是女同誌,她現在名聲不好,在廠裡女同誌也不愛搭理她。

她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次任務,若是不能完成,她難道還要繼續這樣等下去?

“兔崽子,這是藥啊,你咋啥都喜歡往嘴裡塞?毒死你算了。”職工樓孩子多,簡誌英才剛進大門就看到樓下的大姐正在罵孩子。

想到最近職工樓的傳言她也沒上前打招呼,徑直開門上樓了。

李蓉原本還想同人打聲招呼,結果看人轉身就走,也不開心的“呸”了一聲,也不知道牛氣什麼。

結果剛轉頭看著自己兒子又把剛才要吃的東西遞給身旁的小女兒嚇得她一下就把破碗放到了櫃子頂上,“你這個死孩子喲,跟你說了這有毒……有毒,嘴饞我打死你。”

這是她從山上摘來的有毒的野果子,拌著東西打算放在牆角毒老鼠的。

哪知道這個野果子還帶著甜香味,這個混蛋玩意兒一直覺得是能吃的,自己想往嘴子塞就算了,還要給妹妹吃,氣的李蓉真想把孩子扔到門外。

簡誌英聽到李蓉的話,開門的手頓了一下,拿不到圖紙,若是繪製圖紙的人沒了的話,是不是也算成功?

她這麼想著,立刻轉身就去找李蓉。

“李姐,這個真的有用嗎?”

李蓉這人就是前腳還罵人,後腳彆人態度好一點她就敞開心扉了,笑眯眯的說,“小英你就放心吧,咱們職工樓都是這麼乾的,這個彆說毒老鼠,人都能毒死,以前咱們村就有孩子上山誤摘了吃了毒死的。”

“這樣啊,那我到時候也去弄點,最近樓裡也不知道咋回事,老鼠太多了。”

李蓉點點頭,“是的,你要是要摘,這周我們要上山,到時候叫上你一塊兒。”

“那就麻煩李姐了。”說著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分給李蓉的孩子。

李蓉見狀一邊客氣推諉兩句,一邊又笑嘻嘻把簡誌英送走。

隻是剛把人送走,她轉頭就把兩個孩子手裡的糖給沒收了,一人隻留了一個,“這些媽給你攢著。”收起來看著手裡還有十多顆糖,對簡誌英又改觀了。

簡誌英才不管彆人怎麼看她,心裡又有了新的打算,因為和謝軍的事情她和謝軍都被廠裡叫過去談話了,既然那條路走不通,倒是給她開辟了一條嶄新的路,若是那幾個研究員都沒了,看他們拿什麼來繼續研究。

不過她才不會用什麼山上的野果子,那不過是個借口,這樣以後她

() 不懂毒性這事兒就會有個見證。

她得找那個人給自己弄點無色無味的劇毒藥過來,她記得以前訓練的時候就聽說過這種,當年在西方一場戰役中,就采用了這個方法,最後對方的指揮官就被這種藥給輕鬆拿下,那一次她們也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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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鳳等了好幾天,隻等來了廠裡找簡誌英和謝軍談話的消息,兩人工作完全沒受影響,自家男人工作也沒恢複,心裡又鬱結難紓了。

轉頭細想了一下職工樓的那些鄰居說的那些話,沒有證據的事情確實難辦。

可現在她看簡誌英和謝軍都不來往了又覺得不甘心,難道就這麼放過這兩個狗男女?憑啥最後倒黴的就隻有自家男人?

姚金鳳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最近總去廠裡的幾個年輕人,聽說是研究院那邊的研究員,彆看年紀輕輕的可都是有大本事的,若是這樣的人去幫自己說說情,是不是自家男人的工作可以恢複?就算不能恢複也要把簡誌英和謝軍一塊兒拉下來墊背。

有了這個想法姚金鳳也沒閒著,直接就去廠門口外蹲人了,她擔心那些個衛兵把自己趕走,還故意蹲守在了廠子往研究院方向的那一條路上。

為了等人她連晚飯都沒吃,哪知道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點多,在這個十點才天黑的地方,她竟然等到了天都黑透了才看到從廠裡出來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