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2 / 2)

問陳良軍,“這些情況屬實嗎?”

陳良軍在首長跟前也不敢撒謊,“屬實。”

“你一直都知道?”

“首長,這些事兒我真的不知道。”他知道兒子有些混賬,但始終相信不會壞得那麼徹底,利用自己名頭誘拐哄騙他人,亂搞男女關係這事兒他也是在前兩天知道的,知道後就把妻子兒女狠狠教育了一頓,可說到底這是自己的孩子,他又能怎麼辦?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悄悄處理了,哪知道還沒處理孫家就鬨過來。

蔡紹懷盯著陳良軍,諒他也不敢說謊。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鬨大,蔡紹懷也沒留麵子,王桂枝這種人肯定得立刻送走,陳軍這種情況,根據他們廠裡革委會來辦,該勞改勞改,孫家要賠償也說得過去,讓陳良軍自己賠償。

這時候一直默默不說話的陳菲突然衝過來就跪在蔡紹懷跟前,“首長,我還要揭發一件事。”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把母親托人弄安眠藥的事情說了。

其實孫家鬨過來也是她去告的秘,原本她還指望父親看清楚大哥這個鬼樣子能看看她這個女兒,就算不替她找個好人家,至少把工作還給她,哪知道他明知道大哥這樣了還在想辦法替他兜底,說這是老陳家唯一的根兒。

所以她一氣之下就去給孫家說了,說父親已經知道打算把自己大哥送回老家,到時候就算鬨過來大哥都不在這裡了,他們也沒辦法,孫家這才把陳兵哄過去說是退錢,鬨了這麼一出。

不過孫家也算是下得本錢,老太太出麵不受傷也得躺兩天。

而她告發母親買安眠藥這事兒完全是因為在約定的時間母親根本沒把藥拿回來,還說那個人失蹤了。

陳菲已經被這個家傷透了心,她原本隻是想靠著這一次在家屬院站穩腳,明明她都豁出去不要臉不要皮了,偏偏這都不如她得願。

她覺得這就是母親的借口,父親知道了大哥的事,錢的窟窿有人補了,她就應該嫁一個隻有錢好拿捏的家庭,以後一輩子被他們吸血。

她不乾了!要死大家一起死,都不要活了。

這事兒彆說陳良軍一家驚呆了,連蔡紹懷和政委也驚呆了,不敢相信一個家屬竟能乾出這樣的事情,那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飛行員,他的妹妹現在還在一線最艱苦的環境中試飛代表國人驕傲的飛機。

蔡紹懷氣的手都在發抖,指著陳良軍好半天才說,“這就是你縱容出來的,到底有幾個腦袋敢這麼害飛行員?”

“首長,這事兒我真不知道。”陳良軍身為軍人這點覺悟還是有的,頂多在孩子的事情上得過且過,可絕對不會糊塗到乾這種事。

可現在就算他不知道,事情也發生了,而且醫院還真抓到一個偷了一瓶安眠藥的人,若不是把人及時抓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什麼事情真是不敢想象。

那可是能致死的藥啊,怎麼就這麼敢?普通人能控製那個藥量嗎?若真讓她們得手,飛行員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而陳菲

都把母親揭發後才得知原來那個賣安眠藥的人真被抓了,整個人靈魂像被抽空,肢體像被折斷成一節節似的,突然癱軟在地,她也完了。

這事兒蔡紹懷沒有手軟,實在是性質太惡劣了,王桂芝和陳菲意圖買藥傷害軍官,這事兒不是趕走這麼簡單,自有審判她們的地方。

陳兵交回廠裡革委會,這年頭亂搞男女關係槍斃的都有,就看那邊怎麼處理,沒有了父親的名頭相信會有一個非常公正的審判。

陳良軍確實不知情,但約束家屬不力,連正常退役都不用等,引咎退役,檔案退回原地,也沒有工作,以後怎麼樣跟基地沒有任何關係,把那一身皮脫掉,也讓他感受一下,人該是什麼樣的。

這事兒鬨的真的算大,雖然一切錯誤還沒鑄成,可性質也及其惡劣。

自此之後基地連續開了三天大會,關於約束家屬這事兒直接拿到了明麵上來說,家屬院也沒能逃過,光是大會學習都不少。

氣的好些人把王桂枝一家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個遍,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心眼這麼多還這麼黑啊?

這事兒都解決了方知禮才知道,李端玉真是又慶幸又生氣,天啦她們家的孩子到底得罪了誰啊。

方知禮還在沒心沒肺的安慰母親,“媽,你就放心吧,這不是沒成嗎?再說這事兒一算計就能成?我又不是傻子?”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彆人要真有心算計你,你以為你是神仙嗎?能洞察一切。”要都能察覺還叫什麼算計?

蔡文筠想想也後怕,說實話現在要下藥真的很容易,家屬院裡彼此間防備都不太重,特彆是軍人對各家家屬更沒防備,熱情幫忙的肯定都是軍人。

“這事兒幸虧有魚魚啊。”

“魚魚?”

“媽,是我辦公室的一個醫生北京來的,特彆漂亮聰明的一個女孩子,當時庫房的小章說藥丟了的時候她立刻就讓小章去找保衛科和領導,自己則是聯係了住院樓的醫護,很快就從住院的病人那裡找到了那瓶被偷的藥。”

“後來又讓保衛科著重審查那個人,懷疑他拿藥絕對不是自己用,這一審還真查出那個人偷藥去賣的,隻是還沒查出來賣給誰這邊王桂枝家就自己說了。”

李端玉一聽驚喜的問,“那說起來這個魚魚醫生還救了我們知禮呢。”

蔡文筠忙不迭的點頭,“是啊。”

“文筠,你明天把人請到家裡我們得好好感謝一下這個魚魚醫生。”李端玉聽到這個名字都覺得這個魚魚親切又問,“對了,魚魚多大年紀啊?有對象嗎?”

“沒有,當時我還說要給咱們知禮介紹呢。”

李端玉頓時眼冒星光,“我覺得可以。”

哪知道方知禮在旁邊立刻跳腳,“不可以。”

“為什麼?”

“魚魚好歹救了你的命,以前還有老話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應當以身相許,怎麼著彆人那麼好的姑娘還委屈你了?”李端玉雖然還沒看到過魚魚,但是下意識就覺得這肯定是個特彆優秀的女孩子。

“媽,都什麼年代了,你好歹也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怎麼還拿老舊的那一套來糊弄人?這事兒我會鄭重的道謝,但是絕對不是相親,我不接受。”

“你還不接受,彆人能不能看上你都另說。”李端玉道。

蔡文筠沒說話,魚魚還真有可能不接受,不過看母親這麼有興致也沒潑冷水,再說魚魚還沒看到過自家小叔子,萬一見到就覺得有好感呢?

要是魚魚能和小叔子成真的挺好的,首先公婆絕對是好的,小叔子雖然不像丈夫那般沉穩可人有本事又是會心疼照顧人的,就看他照顧小妹的樣子絕對差不了。

有時候她挺心疼魚魚的,明明那麼好的姑娘,就因為第一次遇人不淑一個人跑這麼遠,明明這都不是她得錯,她值得一個真心疼惜她得人。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方知禮梗著脖子大有一種你們再逼我我也不會同意的似死如歸感。

“你上一次不是說隻要我找到人你就願意相親嗎?”李端玉也不是那麼好說的,倒不是怕了這些心煩事,是覺得兒子年紀也不小了,一直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現在不一樣了。”

李端玉:“有什麼不一樣?”

“我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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