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采玉喝了不少,腦袋有些暈乎乎,感覺有些熱,雪如圭也喝好多杯,麵頰泛起紅暈,眼神迷離。
四人放飛自我,姬淩洲神情亢奮,撩起袖子,拎著筷子在杯子上敲擊音樂,演奏歡快輕盈的樂曲,叮叮咚咚的聲音又快又絲滑。符奕雲不甘示弱,放聲高歌,和風幸勾肩搭背,朝著月亮鬼哭狼嚎,活脫脫的狼人在世。戰君蘭哈哈大笑,掄著錘子給大家表演錘舞,揮的虎虎生威。
各鬨各的,吵吵嚷嚷,儘情揮灑精力和熱情。
一直嗨皮到大半夜,滿地狼籍,這才意猶未儘的散場。
符奕雲跳到姬淩洲後背,雙腿夾著他的腰,嬉皮笑臉:“大師兄送我回去唄!”
風幸奮力一躍,跳到符奕雲後背,死死扒著他,壓在最下麵的姬淩洲發出痛苦悶哼,“你們兩個彆太過分!”
符奕雲:“大師兄背我!”
風幸:“背我!”
姬淩洲翻白眼,“我上輩子欠你們的,這輩子才給你們當大師兄!”
戰君蘭笑了,“他們會這樣,還不是大師兄自己寵出來的。”
姬淩洲:“是是是,是我的錯。”
他艱難的對黎采玉和雪如圭道:“師尊,小師叔,我先送他們兩個回去。”
頓了頓,“小師妹可以自己回去嗎?”
小小的師妹已經長成大人,身材高挑,掄起錘子毫不含糊,可在姬淩洲眼裡依舊是那個需要關愛的小姑娘,擔心喝多了仙露會走不回去。
戰君蘭精神很好,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反過來道:“我陪你們吧,省得等會兒不小心撞到哪裡,三個人摔成一團誰都爬不起來,直接躺外麵一晚上。”
說著對兩人拱手:“師尊,小師叔,我們先走了。”
黎采玉擺擺手,“你們去吧。”
他背起雪如圭,銀發銀眼的仙尊已經喝迷糊,人都站不直,全靠他扶著才沒有倒。迷迷糊糊的趴在黎采玉後背,麵頰粉撲撲的,滿頭漂亮的銀發垂掛下來,幾乎要睡過去。
他雙手抱著黎采玉脖子,腦袋斜斜靠著,吐出的氣都吹到黎采玉耳畔。
“玉哥。”
“嗯?”
“我真高興。”雪如圭不自覺的踢踢腳,有些孩子氣。
“玉哥。”
“嗯?”
“我們一起睡吧。”雪如圭蠕了蠕,像塊黏人的年糕,軟軟的,黏糊糊。
“好。”黎采玉應了。
得到想要的答複,雪如圭心滿意足,意識半夢半醒,感覺到步伐前進,鬆快的仿佛漂浮在雲端。
他感到很快樂,心間都是遊來遊去的小魚。
黎采玉把人送到房間裡,放床上,替他脫掉外麵的衣衫,銀發銀眼的仙尊眼睛都快睜不開,軟綿綿的任由擺弄,毫無防備之心,就像安心露出肚皮任由撫摸的大貓,還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褪去外麵的衣衫隻剩下最裡麵的衣褲,擺好睡覺的姿勢,黎采玉給他蓋上被子。早就迷迷糊糊的人果然剛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呼吸平穩,一張臉格外粉潤,氣色瞧著好極了。
伸手給他整理了兩下長長的銀發,不讓壓著,黎采玉停下動作,靜靜看著雪如圭恬靜的睡顏。
須臾後,抬手取掉發冠,隨意爬梳幾下自己頭發,脫掉外麵的衣衫準備睡覺,剛要躺下,忽的一頓,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玉符,起身去房間後麵的溫泉浴池。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