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上門尋你的訪客便是再有身份,難道還敢在宗門之地,欺辱踐踏名滿天下的玄瓊仙尊,強要了吾元宗的長老?”

“真是荒謬!膽敢做出此事,必定不死不休!”

伍長君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是啊,誰能想得到,竟然會有人在吾元宗的地盤上,做出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所以雪如圭也想不到,孽徒竟敢在玉霄峰,在宗門之地以下犯上,更加想不到,這座象征著長老地位尊榮的山峰會成為困住他的牢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既然所有人都認定孽徒不敢,那錯的還會是誰,隻能是失了修為偏執成狂的玄瓊仙尊。

整個吾元宗都能夠為欺辱者作證,是玄瓊仙尊的錯。

雪如圭怔怔望著天空,視線漸漸模糊,淚水滾落到溫泉水中,再也找不到。

他被困在玉霄峰受儘欺辱,在同門的眼皮底下被淩虐踐踏,原來在宗門眼裡都是自找的。是他性情大變自甘墮落,勾引孽徒修合歡道,為求重回巔峰,不惜引誘各家的麒麟子上門與其苟合,極儘糜爛荒唐,不堪入目。

念在往日對宗門的貢獻,也為了宗門的聲譽著想,不得已捏著鼻子收拾善後,不叫醜聞傳遍天下,成為笑柄。

可是大家對他的忍耐已經逐漸到極限,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傲劍峰伍長君的態度,也許就是大家對他的看法,哪怕外界隱隱有風聲流傳,對他們而言也是為了彆人惹出來的醜事而被迫承受風言風語,更有怨言。

“……都是我的錯啊……”雪如圭喃喃自語,眼淚越流越多,心臟被狠狠掐緊,讓他喘不過氣。

放在浴池邊緣的雙手用力抓緊,使勁到指甲搖搖欲墜,生生跟指甲肉分離,鮮紅的血液染紅一片,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這個程度的痛楚已經不能叫他皺一下眉頭,心頭纏繞的絕望痛苦將他拽下深淵,萬念俱灰。

是的,雪如圭早就在宗門一次次的睜隻眼閉隻眼,跟裝聾作啞中對吾元宗失望透頂,可沒有想到,原來還有更加絕望惡心的。

就算師尊有幸破關而出,也會認為是他性情大變自甘墮落,惹出這種事端來吧。

所有的言語都在這一刻變得蒼白無力,他無法說出口。

雪如圭忽然感到很冷,冷到骨髓裡的寒意在四肢百骸遊走,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出現了,在他耳邊猖狂大笑,嘲諷他的天真愚蠢。

“圭圭!”

“雪如圭!醒醒!”

……

一道又一道呼喚仿佛從天邊很遠的地方傳來,隔著重重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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