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意狼狽落到李霜夜身旁不遠處,氣喘籲籲,手指顫抖,正滲著血液,絲毫不甘示弱,發出冷笑:“眼見自己不敵,就想把責任都推到我們歸元教的頭上,好趁機招攬對手以脫險?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也不看看對方肯不肯聽你放屁!”
“你們吾元宗今天為何而來,自己心裡頭清楚!伍長君這張嘴不是今天才長,他說過什麼,惹得朱雀台這位對他如此痛恨,生生拔了舌頭!我與杜峰主今天討不得便宜,同是吾元宗的長老,你以為自己能例外!?”
說著,司墨意抬手擦了擦嘴邊的血,他手指鑽心的疼,目光盯緊對手。麵前女修手裡掄著大鐵錘,身姿挺拔修長,健碩有力,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個體修,以他音修的能力本該占儘便宜,哪知道對方是個怪胎,精通音攻手段。手中雙錘淩空一擊,古怪震動瞬間直擊五臟六腑乃至腦子,震得心神動蕩,氣血翻湧,渾身如同被直接捶打。
不得不以音波回擊,抵消古怪震動,然而對方的攻擊實在過於霸道,起初音波還有效果,漸漸的,似乎摸清楚他的實力和攻勢,壓力倍增,生生震斷琴弦,還有他的十指。
堂堂音修被人拿兩個大鐵錘在最擅長的領域擊敗,奇恥大辱!
為著一個魏鑫已經賠上魏家的老祖魏力,難道還要賠上歸元教的一個長老和一個峰主?
他魏鑫也配?
思緒流轉,飛快做出決定,司墨意神色一冷,忽的抬手一攝,將李霜夜抓入手中,迅速在他後背貼上能帶人逃跑的傳送符,衝著朱雀台外麵奮力一擲。
事發突然,不光李霜夜震驚萬分,符奕雲跟戰君蘭的目光也被瞬間吸引去。
不知道司墨意抽的什麼瘋,但能夠逃跑李霜夜求之不得,順勢掐訣,圍困住符奕雲的寶旗綻放光芒,將戰君蘭同樣困在裡麵,隻要有一瞬間的空隙就夠了,傳送符生效,帶著李霜夜一閃,出現在千裡之外。
杜青君與司墨意心有靈犀,毫不猶豫一起朝風幸衝去,似乎打算集合兩個人的力量將其擊敗。
然而事情完全不是這樣,杜青君吸引注意力,司墨意掏出傳送符,啪一下貼上去發動,將風幸隨機甩出千裡之外,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向李霜夜相反的方向逃走,催動傳送符。
賭吾元宗更惹對手厭煩!
所幸,他們賭贏了!
李霜夜壓箱底的寶物果然有兩把刷子,將符奕雲和戰君蘭困住了一會兒,姬淩洲毫不猶豫起身去追。
當他追上李霜夜把人抓住,司墨意和杜青君已經趁著這個空隙跑了。
此時李霜夜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當成了誘餌,司墨意果然不會那麼好心!
同時這是個極壞的消息,意味著在歸元教和吾元宗之間,身為吾元宗長老的自己更吸引敵人仇恨值。想起伍長君的下場,李霜夜如喪考妣,麵如死灰。
危機時刻,他做出了跟伍長君一樣的反應,“你們難道不怕吾元宗踏平這小小的朱雀台,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目光迎上姬淩洲的視線,瞬間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嘴唇顫抖,驚懼,羞憤,屈辱,“我……我與雪如圭同門一場,他為修補天窟身負重傷,我也曾心急如焚,守了他數天,直到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