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個因(2 / 2)

貪婪而急切,他放縱自己浸泡在這若有似無的香氣裡,好似在和她隔空擁抱。

桌子上擺著的,是她打印出來的劇本,上麵用不同顏色的高亮筆圈出了她認為的考點。她一向認真,理所當然地把生活裡中大大小小的事都當作考題。旁邊是她娟秀的字跡,密密麻麻的批注,解釋著她對劇情的理解。這句台詞要用什麼表情,那句台詞應該配合什麼動作。這些天,他反複翻看,早已爛熟於心。

深情不難演的,隻要不是演的。

舉起手端詳,它們分明剛剛還在床上,和她十指相扣,極儘纏綿。她的手暖乎乎的,好像比小時候肉了一些。還有他的唇......吻到了太多想去的地方。

耳邊還回響著她的嬌哼,軟綿綿,有氣無力,勾得人隻想進一步占有蹂躪。心理學上講,極致可愛的東西,容易激發人的淩虐欲。譬如,想用牙齒去咬。

就是這樣,很準確。她是一顆鮮嫩多汁的桃子,咬上一口,甘甜的果汁就能噴濺出來。

可他還是在張嘴的那刻,收起了獠牙,隻換成密密麻麻的吻和舔。

他的小伍,被吻得眼神迷蒙、神誌不清的樣子,真的太美了。

結束之後,他裝得睡眼惺忪,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一把攬她入懷,整個人埋在她的頸項,把她柔軟的身體,甜美的氣息,全部收入囊中。

有她在身邊,終於不用再做那些荒唐旖旎的夢。

他甚至有點想感謝伍紅了。如果沒有那杯酒,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隻能和以前一樣,默默躲在角落裡黯然神傷,像陰暗的爬蟲。確實有些可悲,可那又怎樣?

醒來的時候,小伍還在熟睡,他就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好像下一秒她就會長了翅膀撲騰飛走。然後,反複多次,偷偷地把嘴唇印上去,每次都告誡自己是最後一次了,結果繼續重複,直到她徹底醒來。

貪婪地觀賞著她光潔裸露的身體,直到看到腳腕上的青紫。為什麼她總在受傷?

易伍總說他像哆啦A夢,是啊,他努力成為那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人。

從小為了她,他不得不背上比旁人沉重許多的書包,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磕了碰了,他有藥;餓了渴了,他有水有零食;困了累了,他有充氣的枕頭,還有他的肩膀也能當枕頭,雖然那時還很稚嫩。

聽到她提到自己,心臟跳漏了半拍,可下一秒,她又說已經快要忘記他的臉。真殘忍啊,不過他們倆的關係,又何時對等過?

從一開始,他就隻是個小啞巴,一個沒人要的,隨意扔在寺廟裡的棄嬰。被易伍的父親帶回家,恐懼地打量著周遭美好的一切。也是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她。

穿著漂亮精致的公主裙,嫋嫋婷婷地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美到令人失語。年幼的他徹底呆住,一起去的其他小孩起哄說“小啞巴臉紅了”,可她卻施施然對他伸出了手,氣勢洶洶板起臉來教訓人:“不許叫彆人啞巴,很沒禮貌!”

命運的齒輪從那時開始轉動。

她喜歡乾淨,他就拚命收拾自己,甚至發展出潔癖;她愛讀書,他就跟著一起廢寢忘食地讀,拿書的時間遠遠比拿遊戲機多;她喜歡三麗鷗,他就留意和三麗鷗有關的一切。

她的所有喜好和習慣,他早已熟稔於心,可他自己的喜好和習慣,好像都是圍繞她而建立。

他一直以為自己守候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直到有次他們一起看《阿甘正傳》。

一幕,Jenny跪在地上,求阿甘帶她走。她也跟著淚眼迷蒙地轉過頭來,問他:

“哥,你能不能,也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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