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位打交道,那也是在懸崖邊走鋼絲,隨時都可能摔個粉身碎骨的那種。
顧九清不禁嗤笑一聲,“這不是王爺的意思嗎?王爺你根本就沒想傷害晉王,不是嗎?”
話音剛落,周身壓迫之感便散去了大半。
蒼離淵的眼中透出了幾分興味,“哦?說說看!”
“你若誠心傷他,根本不會有這位公子阻止的機會!”顧九清道,
“如果晉王真的在此處受傷,也會給這位品茗軒的東家帶來麻煩!作為朋友,王爺必然是不會願意惹出這樣的麻煩來的!你說對嗎,風逸公子?”
“王妃何出此言?”風逸笑道。
“剛才那引路的小二開門之時,對裡麵之人很是恭敬。這可不像是對尋常客人的態度!
再說了,你和王爺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是上下級。
剛才你阻止暗衛下手的時候,卻是麵露懼意。實在表現的有點假!
你們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分明就是演給蒼君銘看的!所以我說,王爺根本就沒想對蒼君銘下手!”顧九清淡聲道,“所以王爺,我也隻是順著你的意思行事,你可彆甩鍋給我!”
“那王妃是見過我麼?”風逸公子笑盈盈的道。
“有過一麵之緣,在宮宴上。”顧九清淡聲道,“不過那是好多年前了,公子倒是比從前,成熟俊逸了不少。”
風逸乃是一介豪商,一般來說,商人地位低下,是不可能成為宮宴的座上之賓的。
但風逸不同,他不是普通的商人,他是橫跨多國的豪商。
每個國家都有他的產業,他不管去往哪國,都是他們國君的拉攏對象。
富可敵國會很危險,富可敵多國,還是在四國博弈,相對而立的情況下,那他就會混的如魚得水。
畢竟,他名下產業眾多,隨便往哪國偏一偏重心,都足以讓其在四國之中異軍突起。
“宮宴上麼?”風逸笑道,“在下在宮宴上,可是一直戴著麵具。晉王妃又是如何認出來的?”
“猜的。”顧九清道,“你們言談舉止相似,身上氣息一樣。”
“時隔多年,晉王妃還能清楚的記得在下當日的情形,可見王妃對在下早有關注。在下受寵若驚!”風逸似笑非笑的道。
“哦,公子誤會了,隻是我嗅覺比較敏銳罷了!當日你身上那濃鬱的脂粉香,混著身上藥草的氣息,實在嗆的我十分難受,所以就記住了。”
顧九清隨口道,“想來公子為了掩蓋身上氣息,也下了不少工夫。不過卻沒有什麼效果!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下次公子可以試試。”
“什麼法子?”
顧九清隨即掏出了一瓶香水,對著他噴了一下。
頃刻之間,馨香襲人。
而他身上那藥香氣,的確是被瞬間蓋住了。
“這是什麼?”商人的敏銳嗅覺,讓風逸瞬間重視了起來。
“香水。”顧九清隨口道,“公子若是喜歡,這瓶可以送你。”
“授人與魚,不如授人以漁。在下更為感興趣的,乃是這香水的配方和製作方法!”
風逸眼神亮晶晶的道,“不如晉王妃行行好,將這方子,賣給在下!”
“不賣。”顧九清想都沒想的,便拒絕了他。
“可惜,若是這香水一經推廣,必然會火爆諸國。”風逸很是惋惜的道。
如此發財的良機,顧九清卻是不賣。
“我可以同風公子合作,共同發售這種香水。各個味道和配方的,都可以!”顧九清話音未落,兩人便默契的笑了。
“噠!”
此時,一旁的蒼離淵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這一聲輕響,可是把聊的正歡的倆人的注意力,給重新拉了回來。
“正事要緊。”
蒼離淵一聲令下,風逸趕緊收斂了笑意,擺出了一副溫潤儒雅的正經模樣道:“晉王妃請坐,伸出手來!在下給你診脈!”
顧九清沒有多說,乖乖坐在他對麵,伸出了手。
風逸探上她的脈搏,輕鬆的表情卻是忽然消失了,繼而,麵色越發的凝重。
見狀,顧九清倒是不由詫然。
“怎麼?我病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