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蒼君銘打定了主意,不管顧九清說什麼,他都不會再信的時候。
卻不曾想,顧九清給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隻聽她道:“不瞞晉王殿下,顧九清其實是在下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顧九清這一番話,瞬間勾起了皇上的好奇心。
不過,他卻是聲色俱厲的斥道:“你說什麼?你也是白江影的孩子?混賬!白將軍的名聲,豈容你來汙蔑!”
“莫不是看白將軍死無對證,你才敢如此信口雌黃吧!”蒼君銘也是冷冷道。
“皇上,晉王殿下,且容在下細細道來!”顧九清不緊不緩的道,“當日母親生產,一同生下了我們兄妹二人。隻是當時,草民出生便沒有氣息。恰好有一雲遊道人經過,便出手救了草民一命!
且他告訴草民母親,草民親緣薄弱,在及冠之前,不能承歡膝下,否則性命難保!
若是母親想要保住草民性命,必須權當沒有生下過草民才行!後來,那道人,也就是草民的師父,便抱走了草民。
直到草民及冠,他才告訴了草民真相。”
“竟有此事!”皇上唏噓道,“朕竟全然不知!”
“母親為了保護草民,才選擇了對所有人保守這個秘密。”顧九清正色道,“莫說是皇上,便是顧侯爺和晉王妃,也是毫不知情!”
“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此事!”蒼君銘仍是不信,他冷眸看著麵前的顧九清,一副恨不得當場扒了她驗明正身的模樣。
“有,隻需將晉王妃找來,同在下滴血驗親即可!”她的話,卻是叫蒼君銘不由一怔。
他不禁聯想到了之前的幾次,雲瀟和顧九清,都曾一起出現過。
隻不過那些時候,顧九清都是不省人事的狀態。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幾次三番懷疑雲瀟的身份。
如今,她竟然膽敢提出這樣的驗證方法。
莫不是,她說的都是真的?
恰好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宮人的通報聲道。
“皇上,白大將軍帶著晉王妃入宮求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皇上道,“宣——”
伴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很快,白江安便帶著一個貌美非凡的女子,闊步走了進來。
一看到女子的麵容,皇上不由吸了口涼氣。
待兩人行過禮之後,皇上這才詫然道:“白愛卿,這位姑娘是何人?”
“回皇上,此人正是晉王妃顧九清!”白江安正色道,“多虧了雲瀟,才幫清兒除掉了臉上的胎記!”
聞言,皇上不禁看了眼蒼君銘,“難怪晉王會舍不得和離。”
如果是他,有著這般貌美的妃子,他也會舍不得放手的。
“皇上,微臣這次,正是為了帶著清兒請罪來的。”白江安正色道,“清兒公然切了柳依依的胞宮,已然犯了七出之條的嫉妒之錯!按理來說,犯了如此罪過,便是晉王休妻也不為過!
隻是微臣的妹妹就留下這麼一個女兒,微臣作為清兒的舅舅,實在不忍心她落得個被人休棄的下場!
清兒本就沒有母親庇佑,那定遠侯對她素來不喜。若是失了這晉王妃的身份,隻怕清兒日後會過的越發艱難!
而微臣和犬子又常年戍守邊關,著實照應不到。
所以,微臣還想求皇上,看在已故江影的麵子上,饒恕清兒這次!”
聞言,皇上不由眸色微暗。
若是白江安一口請求顧九清和蒼君銘和離的話,他或許還會糾結一番。
如今他卻是想要保住這段孽緣,確實叫人不得不多想。
但是不管白江影還是白江安父子,對於大梁都有不小的功勞,他也不好一口回絕。
恰好一眼掃到了旁邊的雲瀟,皇上當即轉移了話題道:“你們來的正好!朕恰好給晉王妃找到了一個兄弟!雲瀟,你不是要同晉王妃滴血驗親嗎?如今晉王妃來了,你們可以驗了!”
聞言,兩人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
皇上沒有多說,趕緊吩咐人拿來了一碗清水。
而後,兩人的血滴入了碗中,頃刻之間,那兩滴血便交融到了一起。
“果真是親兄妹啊!”皇上感歎道,“晉王妃好福氣,日後不僅有白大將軍做靠山,更是有了一個至親的哥哥可以依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假顧九清不由一臉驚奇。
顧九清當即便把剛才的故事,再次重複了一遍。
假顧九清登時激動的淚如雨下,“我的確聽我娘提過此事,那時她身體已經快要油儘燈枯,卻在一天半夜忽然醒來,雙目赤紅的高呼‘我兒’。
我當時就在她身邊,她卻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
我當時問過我娘,她隻是說,若我有個哥哥,還能在她去後,同我互相照應。
還說若是當真有哥哥在,沒有她的庇護,必然難以在那吃人的侯府安然存活。
我一直以為,那是她做了噩夢,卻原來,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有個哥哥!
我不是孤身一人……哥哥……見到你真的太好了哥哥……”
說話間,兄妹倆便不禁抱頭痛哭。
這一番認親的場麵,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