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不能活著?
顧九清確定,那茶葉之中的東西,隻會讓他們陷入昏迷,並不會致命!
他的一番話,倒是奇怪!
而此時,農夫似乎也反應了過來,當即一轉身就想逃走。
比他更快的,乃是蒼離淵的掌風。
農夫剛一轉身,便被蒼離淵一巴掌拍出去了數丈之遠。
“哇——”他吐了口血,狼狽不堪的撲倒在了地上。
“他爹!”農婦見狀,直接給嚇懵了。
眼見著此時蒼離淵已經翻窗而出,來到了他們麵前,農婦瞬間雙膝一軟,重重的跪了下去。
“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
農婦的腦袋磕得砰砰作響,不過片刻,她的額頭便磕出了血痕。
麵對她的求饒,蒼離淵直接麵不改色地拔出了劍,直接架在了農夫的脖子上。
“交代。”
“啊?”農婦還有些懵逼,此時頂著一腦門的血,怔怔的望著他。
她還沒有說話,農夫倒是率先嘶喊了起來。
“我們好心好意的給你們借宿,你們卻要害我們性命!還有沒有天理了!”農夫這賊喊捉賊,耍的倒是順溜。
顧九清冷嗤道:“窮鄉僻壤的,講什麼天理!膽敢招惹我們,直接滅了你滿門也是活該!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說著,她猛然抬手,對準了一旁的一口水缸。
隻聽“砰”的一聲,那碩大的水缸,瞬間四分五裂了。
農夫見狀,不禁麵色煞白。
農婦更是癱坐在了地上,身子都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嗚嗚……娘……”這個時候,房中的孩子被驚醒,鞋子也沒穿,便赤腳走了出來。
一邊走著,一邊哭著,但是那張蒼白的臉上,卻是沒有一滴眼淚。
非但如此,他的腳步輕的好似沒有重量。
乍然看去,他就像是個紙紮的陪葬童子,著實詭異至極。
“寶兒!”婦人見狀,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快步來到了孩子身旁,將他給抱在了懷裡。
“寶兒,你怎麼出來了!乖孩子,快進去睡去!”婦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卻仍是強壓著緊張,溫柔的哄著孩子。
“娘,您怎麼了?這裡怎麼出血了?”寶兒疑惑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被蒼離淵製住的農夫,登時關切道,“爹,您怎麼了?你個壞人,不許打我爹!”
“寶兒,爹沒事!快……快回屋,爹和他們鬨著玩呢!”農夫艱難的扯著嘴角笑著,安撫著這個詭異的孩子。
顧九清越看越覺得他像是紙糊的,且不說那皮膚的質感,就說他的身體,好似都輕盈的過了火,甚至還有種透光的感覺。
這也太詭異了!
要不是她膽子夠大,怕是要被這可怕的場麵,給當場嚇死了。
顧九清默默觀察了片刻,忽而抬步走向了母子二人。
“不許你動他們!有什麼事衝著我來!”農夫急的不行,掙紮著就要衝過去,可惜被蒼離淵給製住了。
顧九清置若罔聞,她迎著兩人戒備的視線,來到了孩子麵前,而後在他憤怒的注視下,抬手叩住了他的脈搏。
“放開我!放開我!”小孩奮力掙紮著,卻是掙脫不了顧九清的鉗製。
而奇怪的是,明明他皮膚蒼白成了這副模樣,可是那手下的觸感,卻像個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