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件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偏生陌陽王你非要來橫插一腳!
非但無法自保,還連累了旁人,這就是你對王妃的心意嗎?”
很顯然,風逸的一番話對蒼君銘打擊頗大。
他僵愣在了原地,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竟然是拜他所賜?
看著蒼君銘那沒有血色的臉,風逸心頭的惡氣,總算散出了大半!
他的一番話,雖然都是事實,,但其實他還對蒼君銘隱瞞了一些情況,
因為,顧九清眼盲的症狀隻是暫時的。
她此番用眼過度,才導致眼睛暫時性的失明,隻要休養那麼一兩日,便可以恢複如初。
風逸原本也沒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蒼君銘,但他一來,就聽到了他那樣的侮辱之言,心中頓時氣怒不已。
若蒼君銘還有半分良心,那他帶來的這個消息,便足以叫他悔恨不已,寢食難安了,這權當是給他的教訓吧!
再者說了,原本他們的計劃進行的有條不紊,若非蒼君銘的摻和,那些敵人都該肅清乾淨了。
風逸到底沒有忘了自己的正事,當即開口打斷了蒼君銘的思緒,“陌陽王還請就坐,讓在下給您看一看傷口恢複情況,也好給王妃有個交代!
王妃如今身體不便,卻也很是惦念您的傷情呢!”
這一番話,更是叫蒼君銘愧疚不已。
“本王想去看一看她。”蒼君銘不禁放軟了語氣。
“陌陽王這是嫌王妃傷得還不夠重嗎?”風逸道,“說句不好聽的,王妃待在鎮國王的身邊很安全。隻要沒有旁人的摻和,這種安全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陌陽王可是明白?”
風逸的這一番話,就差把“累贅”兩個字甩到他臉上了。
蒼君銘麵色鐵青,卻是最終沒有辯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將他損了這麼一通之後,風逸便給他看了看傷口。
他這次過來,除了給蒼君銘處理傷口,也是為了學習觀摩一下顧九清的處理方式。
當這傷口的斷處,連同了細密的針法,呈現在風逸麵前的時候,風逸著實愣住了。
如此高超的修複手法,他也隻在自己師父那裡見過。
而且蒼君銘斷手之上的肌膚顏色,跟他手臂上的顏色並無二致,可見這個手術非常的成功。
這該是多麼精密的技術才能將這斷手完好無損的接回去!
“厲害!當真是厲害!”風逸嘖嘖歎著,全然忘了自己剛才如何損了蒼君銘一頓。
如今他時不時的摸一摸蒼君銘的手,那滿目豔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登徒子。
蒼君銘一開始還在強忍著,然而等風逸第三次摩挲他的手之時,他再也忍不了了,抬手便將其給打到了一側。
“豈有此理!”蒼君銘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看向風逸的眼神之中,好似帶著刀子。
風逸這才恍然回神,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光顧著欣賞這絕佳的技法去了,他卻是忘了,自己剛才的舉動,對蒼君銘來說,是多麼的冒犯。
“陌陽王且放心,在下對男人不感興趣。”風逸道,“剛才在下檢查過了,你的傷口恢複的不錯。不過畢竟傷筋動骨,若想恢複如初,今後王爺還需小心養護!”
交代完這一切,風逸便像模像樣地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然後留下了一盒藥膏。
“此物每日塗抹傷處,可以加快傷口的愈合。”風逸道,“既然王爺無事,在下也該回去複命了。”
蒼君銘還想再說什麼,風逸卻是完全沒給他機會,當即提著藥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剛一出門,卻是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馬車裡坐著的,正是蒼離淵和顧九清。
他隨即鑽入了馬車,看著眼睛上麵蒙著白綾的顧九清,不由嘖嘖感歎了起來。
“還好王妃的眼疾隻是暫時的,不然著實可惜。”風逸道。
“就算不是暫時的,也沒什麼好怕的。”顧九清道,“眼睛看不見,心還能看到。”
“啊?”
“就比如,我現在就能看到,你很心虛。”顧九清似笑非笑的道,“風公子這是做了什麼,才惹的他發了那麼大的火!”
“這麼明顯的嗎?”風逸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淡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他的傷口恢複太好,忍不住多摸了幾下,被他誤以為揩油了!天地良心,我放著那環肥燕瘦的美人兒不要,怎麼可能對他那糙漢子產生興趣!陌陽王想的著實有點多了!”
說著,他忽然反應了過來。
顧九清眼睛有病,兩人不在家裡養著,怎麼跑出來了?
看了看這車裡的擺設,風逸表情瞬間就變了。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