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清，“……”
正說話間，外麵有人通傳，說是西涼王來了。
“陛下求見聖女，聖女可要一見？”婢女恭聲問道。
顧九清還沒有回答，蒼離淵倒是率先開口道：“見吧！”
婢女很快出去回話了，顧九清卻是疑惑道：“他見我做什麼？”
“他是來見他的女兒。”蒼離淵道，“他是你的生身父親。”
這種便宜父親，兒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顧九清實在想不通，自己於他來說，有什麼特彆的。
不過，自己畢竟不是這身體的真正主人，也沒有之前的記憶。
借了人家身體重活這一場，她也不好全然拒絕。
且看看便是了！
這一次，西涼王背後那烏泱泱的人群倒是沒有一同跟來。
倒是隨身跟著幾個隨從，場麵看起來清靜了許多。
一見到顧九清，西涼王又露出了那個眷戀的表情。
“清清，這些年，你受苦了。”說話間，他不禁紅了眼眶。
從他的表情裡，顧九清倒是讀出了濃濃的懷念和疼惜。
但是她著實也不想同西涼王表演一場父女情深的戲碼，她的反應淡淡的，回答的也很是客套。
她的疏離，並沒有打消西涼王的熱情。
西涼王的眼神一直鎖定在她的身上，倒是沒見得任何油膩或者猥瑣。
看起來，他更像是透過她，懷念另外一個人。
顧九清知道，他懷念的，應該是她的生身母親白江影。
白江影她是知道的，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在戰場上，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那般驍勇善戰的奇女子，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妻妾成群，子女遍地，且除了身份高點，都算不得出類拔萃的男人呢？
該不會是被下了情蠱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想到這一點，顧九清再看西涼王的眼神，便透出了幾分冷意。
“看夠了嗎？”她冷聲道。
西涼王一愣，大約是意識到了自己失態，趕緊挪開了視線。
此時他看起來，當真很像是一個失落的父親。
無關身份！
顧九清的表現，大約叫他很受傷。
他苦笑一聲，淡聲道：“清清對我這個父親，一定很失望吧！覺得我配不上江影！事實的確如此，自始自終，江影於我，都如同天上明月，不可指摘。”
聞言，顧九清不由發出一聲嗤笑。
“那我是怎麼來的！”她冷聲道。
無性繁殖嗎？
說什麼不可指摘，怕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著白江影就犯就範吧！
這一刻，她莫名聯想到了尹誌平和小龍女，心中瞬間湧上來一股子惡寒。
若是當真如此，那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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