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
柳姨緩緩開口，隻不過她不敢睜開眼睛，硬著頭皮說道：“我也是身不由己，當時我中毒了。”
聽到這聲音的楊林才緩緩睜眼，情緒反倒異常的淡定，隻是輕聲開口說道：“我知道。”
聽到楊林的聲音，原本就無地自容的柳姨，此刻更是難堪，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楊林，所以從頭到尾緊閉著眼睛。
那臉頰紅的發燙，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開口：“你的……你的身體應該沒問題吧……”
聽到這話的楊林知道，估計柳姨是回想起自己說的話了，煉氣境，的確是不能破戒的，而現在的楊林明麵上也是煉氣境。
抓住機會，楊林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幽怨，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一下子，柳姨當場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題繼續說下去。
如果隻是楊林自己或許還能聊，但問題是楊林是劉培的傳人，這老家夥為了把楊林培養起來，為了讓楊林加入混元門，肯定是傾注了不少心血的，加之楊林的天賦，絕對是人中真龍級彆的。
結果現在直接被自己給毀了，要知道前幾天楊林還在幻想著自己仗劍天涯的畫麵呢。
深深的自責縈繞著柳姨的心頭，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楊林的以後應該一片光明，當一個他口中所描述的俠客。
“你的修為……”柳姨緩緩開口，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法再繼續說下去了。
楊林知道現在自己占據主動權，優勢在我，有這樣的機會還不趕緊把握，他又不是傻子。
“煉氣境，是不能破戒的。”
楊林此話一出，本就已經難堪的柳姨，此刻更是臉紅如血，都仿佛快遞出來了一樣，頭皮陣陣發麻。
“我記得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著老劉修煉了，是這老家夥一直嫌我天賦不好，說什麼都不肯收我為徒。”
“要不是我一直堅持，讓他教我淬體，老劉肯定是不樂意的，而為了修煉，近年來，我從未被任何東西乾擾過，三天一大練，兩天一小練，甚至還用了大量的藥材進行藥浴，那死去活來的痛苦，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即便遍體鱗傷，我都從未放棄。”
“而且，為了修煉，劉這老不死的還逼我去跳崖，那可是二十多丈高的懸崖啊，就這麼跳下去，我困在裡邊好幾個小時，畢竟千辛萬苦，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還有……”
楊林跟著自己的記憶，往裡邊添油加醋，一點一點的說著那些修煉的痛苦，就已經自責的柳姨，在聽完之後，內心那更是後悔不已，真巴不得跪下給楊林磕頭認錯了。
楊林說了很多話，從修煉說到自己的想法，還有想替劉培報仇，打敗孟廓的目標，毫無保留地傾盆而出。
柳姨就這麼聽著，從頭到尾不忍打斷，這件事錯本就在她，在柳姨看來，楊林此刻心裡肯定也很傷心，所以才需要把話都說出來，給自己一個宣泄口。
隻聽楊林說完之後，自責的柳姨才緩緩開口，語氣十分的輕柔，甚至還帶著幾分自責。
“其實就算破了戒，也並不是完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