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公平的,不緊也不慢。
它不會因為你著急就走的快點,也不會因為你恐懼,就是走的慢點。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天色終究是黑了下來。
不得不說,西域天黑真的很晚。
靠著外麵黑黢黢的一片,席君買興奮的說道:
“大帥,可以了吧?”
“可以了,讓飛天鼠他們的人走在中間。瑪德,這幫王八蛋沒見識過大場麵,彆再給整炸營了。”
一刻鐘後,眾人從各個巷子裡魚貫而出往高昌王宮趕去。
此時的高昌還是冷的一逼,尤其是天黑後,配合著西伯利亞吹來的冷風,更是刺骨。
就這氣候,街道上哪裡有人?
就算有人,看到自己這幫上萬個不良少年,也隻有靠邊站,躲著的份。
和虎賁軍頂著嚴寒前進相比,此時的高昌王鞠文泰正在皇宮中和大將軍以枯和丞相鹵熙喝酒。
王宮外寒氣逼人,王宮裡火盆燒的正旺,舒服的一逼。
兩圈酒喝過,鹵熙擔憂的說道:
“王上,現如今唐軍在吐穀渾虎視眈眈,不得不防。聽說他們又增兵五千,意圖不明,我們還需早做打算。”
聽到這,大將軍以枯不屑的說道:
“老鹵,你們文臣就是膽小,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唐軍十萬大軍駐守吐穀渾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又犯邊的舉動?這是為何?因為怕,怕我們十萬大軍。彆說他們曾兵五千就是曾兵五萬又能咋滴?你當我麾下十萬雄師吃白食的?”
“將軍,你可彆小瞧吐穀渾的十萬人馬,他們主帥牛進達可是老將。”
“牛進達?我管他是牛進達還是馬自達,他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這樣,等天氣暖和暖和,我帶兩萬大軍過去和他們過兩招。瑪德,天天龜縮在吐穀渾王城中也不露頭,看的我心裡直癢癢,我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
聽到這,鞠文泰喝了一杯酒說道:
“可恨的吐穀渾王伏允,當年我們高昌,和他的吐穀渾,還有更西麵的龜滋,鐵勒號稱西域四大天王。我們曾當眾賭咒發誓,同進同退,不向任何惡勢力低頭。沒想到他們吐穀渾竟然投靠了唐人,這也致使我們高昌直接麵對唐人。現在唐軍十萬大軍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寢食難安啊。”
聽到鞠文泰這話,以枯不屑的說道:
“王上,無需擔心,區區唐人不足掛齒。有我以枯在,我高昌的土地不會丟一分。有句話讓我自己說出來挺不好意思的,可是你們又不說,那隻能窩厚著臉皮說實話了。我以枯可是萬年不遇的絕世猛將,唐軍在我眼中就是土雞瓦狗之輩。”
以枯剛說完,一個侍衛慌裡慌張的跑進來磕磕巴巴的喊著:
“大王,不好,唐軍打進來了。”
鞠文泰:“………………”
鹵熙:“…………………”
以枯:“…………………”
沃日,打臉打的這麼快嗎?
此時以枯的腦子飛快的轉著,自己在城牆上可是有十萬大軍駐防,唐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打進來?
就算唐軍強行攻城,也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攻下。
現在竟然說打到了王宮前,這絕對是假的。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侍衛為何要謊報軍情?難道是為了配合咱演戲?他聽到剛剛咱向王上吹噓自己的能力,所以想著配合一下?
不錯,小夥子有前途。
想到這,以枯看著被嚇的目瞪口呆,臉色蒼白的鹵熙和鞠文泰心頭一喜。
“王上無需擔憂,某去去就來。”
看著以枯從容不斷威風凜凜的走出去,鹵熙和鞠文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