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牧這話,一眾氏族鄉紳立馬繼續大喊大叫:
“我呸,他算什麼東西?他就是一吃喝嫖賭什麼都乾的敗家子,他也配稱之為先生?”
“各位,我家就在他家隔壁,封半世這廝我最熟悉不過。他從小就是壞胚子,一歲剛會走路,他就往井裡撒尿。兩歲剛會說話,他就操爹操娘的罵人。三歲剛有一些力氣,就知道掐死小雞仔。五歲上私塾,剛會寫兩個字,就在鄰居家門上寫讓人家全家死光的咒語。六歲就偷左鄰右舍掛在繩子上晾曬的肚兜,七歲就偷看老婆婆洗澡,八歲就天天刺撓左鄰右舍的小女孩,九歲就天天把自己家的羊帶回房間睡,十歲就混跡花樓當龜奴喝婊子的洗腳水,十一歲就進賭場,十二歲就把他老娘給輸給彆人,十三歲就………………”
張牧:“………………”
臥槽,這廝莫不是小寶哥哥轉世?
“一個破落戶也敢已成為先生?還要不要臉?還是不是人?”
“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一出生拉低了我們人類的教養。”
“打死他。”
“打死他。”
…………………
有一個喊就有兩個,有兩個喊就有三個,最後喊的人越來越多,然後看到沒人管,眾鄉紳立馬一擁而上,開始踹打封半世。
看到這,張牧趕緊扯開喉嚨喊著:
“各位,冷靜,一定要冷靜。封先生是有大才的。你們不能因為封先生騙了你們的錢財,當狗一樣忽悠你們,不讓朝廷給你們修水泥路,夜裡勾引你們媳婦,調戲你們閨女,你們就下死手。就算封先生有錯,那也要衙門審問。你們可不能這樣,正所謂法不責眾,你們就算打死了封先生,封先生也是白死,朝廷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各位,法不責眾啊,誰也不知道是誰打死封先生的。”
封半世:“……………”
臥槽,無情。
此時雖然封半世一肚子委屈,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麼多人圍著他群毆,他哪裡還有機會說話?
張牧注意看了,一幫鄉紳真是沒用。一開始就是撓癢癢似的毆打封半世,後來聽到自己說法不責眾,立馬加大力氣。可是一幫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又哪裡能狠下心來?
就在張牧想著要不要過去踹兩腳時,程處默和尉遲寶林衝了過來。
兩個家夥擠進人群裡直接動手,尉遲寶林主動下三路,程處默主攻上三路。。
尉遲寶林一腳踢向封半世襠下,隨著兩聲蛋碎聲,和一聲棍棒斷裂聲響起,封半世也發出了隻有殺豬時才能聽到的聲音。
程處默一腳踹在封半世的脖子上,張牧透過人群縫隙,明顯看到封半世的舌頭在程處默踹過後,伸的跟吊死鬼似的。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兩腳下去,封半世已經淪落為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份。
“瑪德,竟然比老子還能嘚瑟,老子忍你很久了。”
“草特麼的,害的老子擔驚受怕老半天,真是活該。”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罵咧咧的走後,負責看場子的金吾衛中也有過來一人,直接衝上去就踹。踹了幾下後,又退出來點頭哈腰的衝張牧說道:
“張縣伯,還記得小人嗎?”
張牧:“…………”
沃日,這不是以前跟自己收長安城糧商糧食的金吾衛小隊長曹彪嗎?
“彪哥開玩笑了,兄弟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