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這幫人閒聊,張牧知道人永遠缺錢,不管你收入有多高,終究是缺錢。
比如王人言,一開始,他的目標是一家人不挨餓。
自從進入虎賁軍,靠著高昂的軍餉,一家人終於不用餓肚子,照理他應該不缺錢。
可是他又想著讓他姐姐長大點,不至於現在沒人要,以後外甥的飯不夠吃。
如果她姐姐的問題解決,他肯定又要想著自己的終身大事。
雖然說現在閨女嫁不出去比兒子娶不到媳婦更丟人,可是等姐姐嫁出去了,他能不想著自己娶媳婦?
人活在這世上就是受苦受難來的,永遠都有煩惱,永遠都缺錢。
既然兄弟們缺錢,那就給他們錢,都是虎賁軍,沒理由跟著自己乾活就得受窮。反正都是李老二的錢,又不要自己出。
可是給多少呢?如果把靈性寺和畫愛寺收來的稅收都算在他們頭上,他們的收入絕對是所有人中最多的。可是那樣其他兄弟心裡指定不舒服。
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們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的乾活,最後得的錢財還沒你們多,這不公平。
不行,不能這麼辦。
虎賁軍是個團體,團體一定要公平,至少明麵上要公平。
“你們放心,你們跟著我乾活,絕對不會虧待你們。這樣,等那幫兄弟回來,我按照他們沒人所得錢財的平均數給你們發錢,如何?”
“大帥此話當真?”
“怎麼?我的話你們也不信?”
“不是,不是,大帥一言九鼎,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對了,大帥,我們現在乾嘛?”
“睡覺,這段期間累的不行,此地相對涼爽,正適合睡覺。”
“大帥,不應該趁著涼爽趕路嗎?”王人言那是一臉懵逼。說趁涼快趕路的是你,說趁涼快睡覺的也是你。
“趕什麼路?這麼多錢財,沒有馬車怎麼趕路?先睡覺,明天買了馬車過來帶著錢財再趕路。對了。既然你不想睡,那你負責守夜。這麼多錢財呢,夜裡全睡著了可不行。”
王人言:“……………”
第二天,天氣依舊炎熱異常。
張牧派人買了不少馬車過來,裝上錢財,這才趕路往蘇州出發。
正午時分,天氣更是炎熱,就在大家夥四處張望想著找片樹林避暑休息片刻時,張牧突然肚疼難耐。
“兄弟們,不行了,我得拉屎去。”
自從昨日和張牧說上話,王人言就心裡美美的。像極了張牧在後世打螺絲時,突然被老板叫出名字時的心情。
“大帥,這太陽太大,是不是可以忍一下?前麵就是小樹林。到了那,拉屎也涼快不是。”
“不行,憋不住了。我有感覺,這是稀屎,拉肚子了,一定是昨夜睡覺著了涼。哎呀不行了,稀屎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根本不是憋的事。”
張牧畢竟是接受過後世九年義務教育的四有青年,公德心還是有的。屎大多都是臭的,怎麼能在眾人麵前呢?
張牧一邊解褲子說一邊往往前麵跑去,其實在哪都一樣,全是大太陽。
張牧找了個寸草不生的空曠地帶,脫褲子蹲下,然後就是劈哩啪啦的一通放。
此時雖然烈日當頭,可是張牧的心情非常愉悅。憋的不行,突然得到了釋放,那種感覺,絕了。
閒來無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泥土。瑪德,如果有個手機該多好?一邊拉著屎,一邊打開手機看追趕時間的小蝸牛大作,豈不美哉?
索然無味的張牧隻能看著等大便落地後才姍姍來遲的小便。
說來也奇怪,拉屎時永遠都是屎先出來,尿才接著出來。
先是尿了一條線,然後又尿了一個坑,很有意思。
就在張牧看著一條線和一個坑出神之際,王人言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