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和陳土皮聊的正歡之際,陳土皮的媳婦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沐國公,你想找龍五幫忙啊?那簡單,不需要花多少錢。龍五那人就是憨子,傻頭傻腦。平日裡我們誰家如果有什麼重活要乾,隻老娘們出麵跟龍五說兩句俏皮笑話,龍五就屁顛屁顛的過來幫忙。”
此時陳土皮媳婦已經穿了上衣,可是那衣服穿的跟沒穿沒什麼差彆。到處補丁,襤褸的很。透過光線,裡麵若隱若現,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嫂子,龍五隻是自己過日子?”
聽到張牧這麼問,陳土皮的媳婦坐了下來。
“可不是自己過日子?他閨女去年嫁人了,嫁在了城外。一個老實的莊稼漢,日子過的也緊吧,今年剛剛生了個兒子。哎,人家一生就是兒子,我這連生三個都是閨女。”
“嫂子,生兒子還是生閨女,這個跟女人沒關係,這都是男人的事。”
“沐國公,你的意思是生閨女還是生兒子,這跟女人的地沒關係,是跟男人的種子有關係?”
“可以這麼說。”
“這就好,這就好。陳土皮,你不要想著出去找,老娘下一胎一定給你生個兒子。”
張牧:“……………”
什麼情況?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還是趕緊溜吧。
“老陳,龍五家在哪?”
“他家在城西的城牆邊,那個最小,最破的茅草屋……………”
陳土皮話還沒說完,陳土皮媳婦就給打斷。
“沐國公給我們家送了一百貫錢財過來,你就這麼對人家的?趕緊的,趕緊親自送沐國公過去。”
“也對,沐國公,走,我送你過去。”
“老陳,這個吧,我覺得你還是在家比較好。你現在如果跟我過去,你家屋頂上可能會長草。”
“無妨,長草好啊,不但能喂豬,等草乾了還能燒鍋,一舉兩得。”
張牧:“……………”
哎,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沒辦法的事。
張牧跟著陳土皮走出門一直往西走,看著陳土皮身子單薄,衣衫襤褸的頂著大太陽走在前麵,路邊的百姓紛紛和陳土皮打招呼。
看到這,張牧就知道陳土皮這個縣令乾的不錯。
自己怎麼忍心讓這樣的好人被戴帽子?況且還是因為自己說生兒子跟男人有關?
此時張牧正好看到王人言帶著幾個虎賁軍小兵痞子從花樓裡提著褲子走出來。
“你們幾個過來。”張牧一邊喊一邊招手。
“大帥,啥事?”
“派你們個任務,到縣衙東邊陳縣令家門口看著。如果有男人進去,直接打一頓,然後給閹了。如果陳縣令夫人出門,你們也跟著。但凡有男人接近,直接廢了那男人的第三條腿。”
“大帥你放心,抓奸這事我們喜歡乾。”
看著王人言他們跑開,張牧覺得自己無形中又做了一件好事。
新平縣不大,張牧跟著陳土皮沒一會就到了龍五家。
“沐國公,這就是龍五家。”
瓷器能不能燒出來,就靠這個龍五了。
陳土皮話剛說完,張牧就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