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頹廢的徐東升,張牧陷入了沉思。
本來自己想著把製釉的技術教給龍五,讓他再傳授給徐東升。
一來是讓龍五知道自己相信他,對他沒有保留。二來是磨煉一下徐東升,他太年輕,不吃點苦頭難定下心來。
現在龍五既然一心想著他女婿,想著將燒製瓷器的技術一代一代的在他家傳下去。那麼咱就不能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他那一個籃子裡了。
既然這樣,那就直接教給徐東升。
人就是這樣,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先置之死地而後生。本來按照自己的計劃,徐東升要三五年後才能接觸到真正的東西。
可是現在因為龍五與趙假明的內鬥,直接提前三五年接觸到真正的東西。
時也命也運也,一切都是天意。
“東升,問你個事。你說我為何投入兩百萬貫錢財來燒製瓷器?”
“東家,你是大人物,你的心思我哪裡猜得透?”
“說實話。”
看到張牧板著臉,徐東升猶豫片刻後,這才硬著頭皮說道:
“東家,我真看不透。如果你一定要我說,我隻能說你犯了傻。就現在的瓷器市場,根本不足以支撐兩百萬貫錢財的投入。現在大家用的大多都是陶器,雖然也有瓷器,可是相貌醜陋,比陶器好不到哪去。而且價格低廉,根本賣不出價。再一個,陶器易碎,大家首選的還是銅盆,銅罐。雖然價格比陶器貴,可是銅盆銅罐耐用。祖孫好幾代都用不壞一個銅盆。陶盆呢?一碰就碎,雖然便宜也不劃算。”
“東升,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燒的瓷器不是用的,是看的,是擺件,你看這個。”
張牧說著就把自己試驗品拿出來讓徐東升看。
“東升,這隻是我倉促之間的試驗品。胚胎沒做好,裡麵的畫像沒畫好,還有釉也沒上好。如果定下心來認真的做,肯定會更好。你主要看這釉,光滑的觸感,和琉璃有什麼區彆?如果再加上精美的胚胎造型和精美的畫像,到時候往自己家大堂一擺,那逼格是不是就上來了?”
聽到張牧這話,再看著手中張牧自己燒的瓷器,徐東升愣住了。
雖然張牧自己做的胚胎樣子不倫不類,醜陋異常,還有畫像,也隻是小孩子信手塗鴉的圖畫不值一提。可是那畫像是在釉麵
如果瓷器燒製成這樣,那銷量還用說?
雖然瓷器易碎,可咱這瓷器不是用的,是看的。往案頭一擺,不去動它,又怎麼會碎?
“東家,你這瓷器是怎麼燒的?”
“東升,這就是我要教給你的東西。我說過,你和孟中有是我最看中的人。我教孟中有燒製琉璃,教你燒製瓷器,公平吧?”
“公平,太公平了。東家………不對,是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