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情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能乾。萬一出了差池,李老二說不定會揮淚斬馬謖,讓自己做個大唐版的晁錯。
看到張牧獨自一人坐在船頭發呆,程處默他們幾個湊了過來。
“老張,咱們這是回長安城還是去嶺南。”
“去嶺南,陛下讓王全給我送口信,去嶺南探探馮盎的老底,咱們總不能把陛下的話當成放屁吧?”
“那這幫姑娘怎麼辦?跟著我們一起?”
張牧:“……………”
對啊,她們怎麼辦?
留在安南?肯定不行,虎賁軍都被帶走,把她們留在安南指定不行,畢竟汪海洋那王八蛋可不是省油的燈。
帶著?也不是那麼回事?畢竟自己前去嶺南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老程,這樣,咱們派一艘船把這幫姑娘和在安南弄到的錢財都送到蘇州,送進江海造船廠。”
聽到張牧這話,程處默哪裡會不知道張牧的意思?
“老張,必須再派兩百虎賁軍兄弟跟著,沒有虎賁軍護送,我始終不放心。”
張牧:“……………”
老子怎麼覺得有虎賁軍兄弟跟著更不放心呢?
算了,都是自己家兄弟,便宜誰不是便宜?什麼是兄弟?那是手足。不就是衣服嗎?隨便他們穿。
“你安排吧,我現在心裡隻想嶺南的馮盎。”
“老張,那我就去安排了。必須得派有家有室在長安城的兄弟護送她們過去,不怕他們跑路。等回解決了嶺南的事回蘇州,得問他們要錢。咱這是花樓,他們包月的住在裡麵,還敢不付錢?多大的膽子?”
看到程處默一邊說一邊離開,張牧立馬覺得這兩百兄弟這次南下要白忙了。
此時的廣州都護府內,嶺南土皇帝,大唐越國公馮盎正臨危正坐的看著安南送過來的書信。馮盎下首坐著他的兒子,馮智戴。
“爹,阮天外那王八蛋可不是好東西,我們不管他說什麼,我們都不能相信。”看到馮盎一臉興奮,越看書信越興奮,馮智戴一臉的擔憂。
“戴兒,這次你可是錯了。這書信不是安南王阮天外所寫,乃是安南丞相汪海洋所寫?”
“什麼?汪海洋所寫?爹,這個汪海洋的話更不能相信。他本是我嶺南人,卻跑到安南瞎胡混。前段時間他聯絡我們對抗大唐還能以安南王的名義,現在竟然背著安南王和我們眉來眼去,十足的小人,不足為信。”
聽到自己兒子這話,馮盎很是苦惱。
自己的兒子飽讀詩書,弓馬嫻熟,屬於是文武全才。雖然自己兒子能文能武,可是對於謀略卻略有欠缺。
“戴兒,事情不是你這麼看的。想要利益最大化,就必須和安南貪官搞好關係。安南王心裡想的是安南利益,汪海洋想的可不是這個,他想的是他自己的利益。隻要我們能從安南得到大量的好處,丟幾根骨頭給汪海洋又算的了什麼?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三百六十行,行行有油水。隻要你用心去乾,哪怕就算是乞丐都能榨出油。”
馮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