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牧這話,金石筆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啊,雖然最後是當今陛下得了天下,可是也遭受了不少罵名。如果是被迫得了天下,那又哪裡有什麼罵名?
再想想這些年遭受的苦難,金石筆更是後悔不已。
本來自己在長安城混的那是風生水起,地位越高的人越想儘一切辦法與自己交好。不為其他,隻因為地位高的人要名。想要青史留名,就得靠自己的筆杆子。
當時自己的小日子過的多好啊,天天不是在應酬就是在去應酬的路上,就連大名鼎鼎的房相,長孫太尉想請自己吃飯都得先預約。
在長安時,彆說自己。就是自己的兒女也跟著自己沾光,不管是自己的兒子還是閨女,上門提親的媒婆那是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又如南歸的雁,多如牛毛。
可是就因為自己頭鐵的寫了玄武門之變的事,其實自己也不是傻子,已經從輕寫了,可是陛下還不滿意。最後直接將自己給打發到嶺南這鬼地方,這特麼的能是人待的地?
彆說吟詩作對,彈琴說唱,就是吹牛皮都找不到合適的人。整個嶺南也找不到多少讀書人,而且但凡讀過幾天書,誰不是忙的要死?誰不是萬人追捧?誰不是忙著搞錢?誰會像自己一樣閒?在家動動筆就把工錢給賺了。
而且這幫人大多都是曆朝曆代就放人的後代,這幫人也不講究名聲。當然,他們連吃飽飯都是問題,哪裡會在乎看不見摸不著的名聲?隻要能吃飽肚子就成,誰理會你一個史官?
這幾年金石筆的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隻有金石筆自己清楚。但凡有一丁點辦法,誰又會願意待在這鬼地方?
想到這,金石筆看著張牧滿臉堆笑的說道:
“沐國公,嶺南的條件你也看到了。你現如今是陛。當然,老夫不是想貪圖享樂。老夫主要是想著,趁自己還沒老透,回到國都繼續為大唐的發展添磚添瓦。”
張牧:“………………”
權力真是好東西啊,是當今世上最有誘惑力的東西。
什麼金錢,什麼美人?和權力比起來都算什麼?
張牧沒有說話,而是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看到張牧這話,金石筆秒懂,立馬掏出兩根金條。
張牧沒有接金條,而是又豎了兩根手指頭。
沒一會,剛剛送給金石筆的四根金條又物歸原主到了張牧手裡。
“沐國公,你看這事?”
“好說,這都是小事。老金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這煩心事啊,誰都有。”
“沐國公也有煩心事?”聽到張牧這話,金石筆立馬上趕子問道。
“老金你這話問的,人生在世,誰沒有煩心事?房二郎還欠我一包銅錢呢,鬼知道這廝猴年馬月會還?你也看到了,房二郎那廝吊兒郎當沒有正行。而且和我關係也不錯,我也不好意思明要。要吧?傷麵子。不要吧?錢財打了水漂,虧。哎,煩啊。”
“沐國公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替你開口。”
看到金石筆準備開口衝房遺愛要錢,張牧趕緊攔著。
“老金,沒用的,房二郎現在沒有錢。剛剛他把錢送給你了,我親眼看到的。”
金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