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基作為長安縣令,聽到張牧這話也理解。
這其中有不少人都是自己親手給抓進來,又因為某種原因親手給放了出去。這種人嘗過淩駕於律法之上的甜頭,哪裡還會心甘情願的埋頭苦乾?
這種人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他們除了鑽空子竊取他人的勞動成果,還能乾嘛?
隻不過沒有這種人,自己和高利貸?他們誰沒有逼死人?他們誰沒給自己送過錢?
“羅縣令,你有意見?”看到羅基一言不發,張牧沉聲問道。
“沒,沒意見,一切都按沐國公的意思辦。”是留著這幫人繼續送錢給自己,還是得罪張牧,羅基用腳後跟也能想明白。
“既然沒意見,那就抓緊準備,眼瞅著都快中午了,把人給帶到城外工地,午時三刻問斬。我要用他們得狗命警戒後世,膽敢偷工減料,死路一條,沒有一絲一毫的商量餘地。對了,我五俠鎮那三人呢?帶我去看看。”
聽到張牧這話,羅基喊了一個衙役過來帶張牧進去牢房。
不是羅基不願意親自送張牧進去,主要是王全要走。張牧可以不送,羅基可不敢不送。
張牧之所以想去監牢裡見見劉家兄弟,就是因為張牧很納悶。照理說這幫人都是小舅子,可是羅基就說這幫人中有八成底子都不乾淨。難道大唐的小舅子都這麼牛逼?都能淩駕於大唐律之上?!
此時的劉家三兄弟可謂是度日如年,自從昨天被關進來,就沒合過眼,也沒吃過飯,更沒喝過水。
雖然當時覺得死就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可是等被關進來後,那種恐懼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降臨的過程。
“怎麼,飯菜不合胃口?”看著劉家三兄弟所在的監牢裡飯菜一點也沒少,張牧笑著問道。
“小牧?是你?你怎麼來了?”聽到張牧這話,劉老大機械性的問道。
竟然不求饒?看來是嚇傻了,這是張牧的第一感覺。
“怎麼?我就不能來送你們最後一程?大家都是鄰居,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吃啊。趕緊吃,就算是死,也得做個飽死鬼不是。”
聽到張牧說死,三個家夥立馬醒悟過來,紛紛衝張牧訴苦:
“小牧,我們不想死,我們想活著。你救救我們,你是國公爺,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向你坦白,當年你爹帶你去我家討飯,我雖然給了你們一碗飯,可是我也往你們飯裡吐口水了。這也不怪我,當時我剛娶妻,你爹太過分。他是長輩,竟然還來鬨洞房,還借著人多嘈雜亂摸,當時我媳婦的肚兜都被撕成三半。雖然你爹不承認是他乾的,可是所有人中就他的手因為長期不洗是黑色的。衣服上,皮膚上都是黑色手掌印,不是他還能是誰?”
“小牧,當年你偷看鎮倉英叔女兒洗澡的事是我說出去的。這也不怪我,有一次我上茅房,你往糞坑裡扔石頭,濺的我渾身都是糞汁,惡心的我幾天沒吃下飯,人都瘦了一大圈。”
“小牧,前幾年你和錢沒有被衙役堵住領媳婦是我帶著衙役堵住你們。你和錢沒有是我們五俠鎮出了名的老大難,天天盯著大姑娘小媳婦品頭論足。尤其是你,天天盯著我閨女看。我閨女才十歲,我不想讓我閨女著了你的道,所以才帶著衙役堵你們。不過這也讓你因禍得福,不然,你上哪找曹家這樣好的人家?”
………………
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