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又被程處默他們帶回醉香樓喝酒,具體喝多少張牧不知道,反正是爛醉如泥。
第二天,張牧起床發現又是睡在醉香樓。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食客眾多。
此時張牧口渴難耐,要了一碗小米粥,一邊喝一邊聽著眾多食客吹牛逼:
“聽說了嗎?今天又有三人被砍頭。”
“這誰不知道?要是偷工減料的事。前兩天長安城到洛陽城官道被偷工減料,殺了好幾百。這次是紀念碑偷工減料,又被殺三個。”
“要說刺毛和他兩個小弟是真冤,他們隻是倒了把手,也沒參加具體施工,結果,他們被砍了。”
“這也怪不得他人,人家具體施工的三個乞丐跑的快,沒抓住。那這事又得有人頂著,隻有刺毛他們三人了。”
“哎,刺毛也算是長安城裡的一位爺,就這麼沒了?”
“狗屁,狗屁的爺。老子算是看清了,這年頭,誰當官,誰是爺。其他的,包括我們這幫老實巴交的人,全特麼的是臭蟲。人家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弄死我們,我們就是變成鬼都沒地說理去。”
“還說理?這年頭還有理可說?”
“你們都閉嘴吧,當心有人舉報你們妖言惑眾。”
…………………
張牧:“……………”
老百姓連自由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大唐還特麼的有什麼希望?!
此時張牧突然有一種釋懷的感覺,忙什麼呢?忙來忙去得罪一圈人,最後一句:“朕知道了”就完事。
十萬貫錢財,到了皇後手裡轉一圈隻剩下一萬貫,再過幾遍手到刺毛手裡隻剩下一百貫。這一百貫還被吃回扣吃了一半,剩下的五十貫還得請客喝酒,買建築材料,請工人,整個紀念碑都得從這五十貫裡出。
結果什麼都沒乾,貪大頭的屁事沒有,甚至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而任勞任怨乾活沒貪多少的被砍了,真特麼的滑稽。
張牧笑了,笑的很輕鬆。
如果大唐是棵樹,那麼皇宮就是這棵樹的根。現在這棵樹的根都爛了,自己作為葉子能乾嘛?忙來忙去也是枉然。
張牧傻笑一會,又回去接著睡,這一覺睡的那是昏天又暗地忍著不醒來。
第二天,張牧昏昏沉沉的前往程處默他們得紅浪漫洗浴中心慶賀程處默他們店鋪開張。
程處默他們幾個本來就這行中的常客,熟門熟路。又跟著自己在南邊發了財,屬於是不差錢的主。洗浴中心裝修的非常上檔次,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
而且程處默他們開業慶典很另類,其他店開業都是請到大酒樓吃一頓。他們不,他們直接是每個客人分個姑娘。累了吃點點心,然後繼續。
看到這,所有人都說程處默他們幾個會來事,深得人心。
此時最高興就是程咬金他們幾個,兒子有出息,自己還可以經常過來吃白食,豈會不開心?
“老張,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們的才華?”看到張牧悶悶不樂,程處默他們幾個走過來問道。
“彆扯淡,我心情不好,一肚子的火,你們彆搭理我。”
“臥槽,這叫啥事?咱們這是什麼地啊?降火的地。老房,給老張安排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