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處默和秦懷道這話,張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未免為太小看我了,我難道還看不出他們是故意想激怒我?放心吧,現在斷然不會上這當。”
“你真沒事?”程處默不相信的問道。
“沒事,和一幫死人計較什麼?”
張牧說完又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樸合群,老子千裡迢迢過來,活路指在你麵前了,你竟然不要。既然你想死,那就怨不得彆人。”
“老張,還是那句話,你點個頭,我親自帶虎賁軍來辦。”
“不用,虎賁軍不能動,如果虎賁軍能動,樸合群已經死了十八回。我已經派王人言南下嶺南,算著日子,再有一個月,烏鴉應該能到。就讓樸合群這王八蛋再多活一個月。”
張牧說完直接策馬奔騰,速度之快無法言喻,連戰馬都不適應,直接尿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尿。淡黃色的尿印在雪地上很是醒目。
此時的洛陽城門前,吳炳文看著張牧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裡之發毛。
“小常,今年我們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拿出二十萬貫錢財給沐國公他們送到長安城去。”
“太守大人,這是為何?已經和沐國公談好,是十萬貫。”
“小常,你還是太年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分不清?”
“太守大人,你的意思是沐國公想殺人?這不可能。如果沐國公敢殺人,剛剛他已經動手,何至於忍著。”
“小常,你可聽過一句老話:咬人的狗不叫。那種一直亂喊亂叫的狗根本不咬人。反而是那種一言不發的狗,咬起人來很猛。你注意到沒有?剛剛出了城門,沐國公和樸合群辯論的有來有回,可是等那幾條瘋狗亂喊後,沐國公一言不發。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沐國公要殺人了,會殺很多人。”
“不能吧?從沐國公的麵相上看,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狠人啊。”
聽到常勇這話,樸合群直搖頭。
“沐國公不是狠人?去年東突厥二十重騎兵圍困長安城,誰退的兵?誰殺人最多?單槍匹馬,孤身一人,深入敵營。全身而退,順道帶走東突厥二王子,不是狠人能辦成這事?你如果有親朋同窗在江南,你可以打聽一下,虎賁軍在江南殺了多少人?安南和嶺南的情況我們雖然不知道,但是,用腳後跟想想,定然也是血流成河。”
“太守大人,不能吧?這件事是明擺著的,樸合群他們就是故意逼迫沐國公動手。而沐國公也忍著不動手,這就說明他們彼此之間都懂,現在不能動手。這樣一來,沐國公怎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