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攻擊她都能忍,但這種憑空捏造顛倒黑白的事她真是忍不了一點,這些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都荒謬至極的說辭,憑什麼一到她身上就變得合理起來了。
“這是下了好大一盤棋,要把你趕儘殺絕呢,”梁嘉念冷哼,“賠錢封殺都不夠,還要讓你回了國都無法立足。”
不提周全籌備過的用心險惡,隻需要近年來那些被操縱的緋聞讓大眾對她產生的刻板印象,以及跟她有過緋聞的主角獨自作出的一些暗示性的舉動讓大眾產生的聯想,都足以給她的“罪行”板上釘釘,無關乎她從頭到尾有沒有出現,無關乎這些事情究竟是否真實。
“我還真是低估那個人渣的智商了,”薑稚禮狠狠按滅了手機屏。
辛苦多年才鋪滿南韓大街小巷,被她視為戰利品的地廣海報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本來就夠讓她氣憤的了,現在她背了一身罵名回來還要陰魂不散的接著被搞,真是比被蒼蠅纏上還要惡心。
“沒完沒了,還真當我安禮是個軟柿子啊,”薑稚禮咬著牙,一塊紅心火龍果被她紮的堪比案發現場,“想讓我消失是吧,我偏要紅穿宇宙惡心死他。”
“對,惡心死他。”梁嘉念很義正詞嚴地堅定附和,說話間不動聲色撤走了薑稚禮手底下‘案發現場’,將旁邊完好的一盤推了過去,“紮這盤,那盤的盤子都要被你戳透了。”
被這樣一打斷,薑稚禮才冷靜了些許,浪費食物可恥,她也不再能下得去手,索性丟掉叉子,但一口氣還是不上不下憋的難受,“還有,你說網上這些人怎麼說什麼信什麼啊。”
“我兢兢業業,我最長二十八天紅眼航班連軸轉,我跑不完的通告一年休息的時間連半個月都沒有,我三年沒回過家。”
她生氣的時候語速跟連珠炮似的,說到這換了口氣的同時,揚起下巴撩了下頭發,“雖然我承認我是有玩弄彆人感情的實力,但我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啊,這不是跟說我會飛一樣的離譜嗎,到底怎麼能相信的啊。”
還有功夫自戀,看來還好,心態沒被氣崩,梁嘉念控製著麵部表情沒笑出聲,起身重新拿了個杯子,將薑稚禮麵前沒什麼度數的特調換成了和她一樣的麥卡倫,一本正經的戲謔,“想開點,其實也很好啊,輿論都已經這樣了,你就算以後一次談十個被曝出來也糟糕不到哪裡去了,對吧。”
“能說點人話嗎。”薑稚禮瞪著她,憤憤灌了一口酒。
“說真的,事已至此,罵也白挨了那麼多,你倒不如真的包幾個小帥哥練練手,”梁嘉念繞過吧台,靠在她身旁的桌沿上,神色認真起來,“理論充足沒有用,沒點經驗以後是會吃虧的,可千萬彆步我的後塵。”
酒精從口腔一直灼燒進胃裡,薑稚禮沒說話,看著吊燈暖白的燈光落在麵前的杯盞上,折射出形形色色的光,半晌才開口,“可哪怕是玩玩,我都不想是跟隨便的一個人。”
梁嘉念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你不能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啊,你就算真跟你那個白月光重逢了又能怎麼樣呢,他本來就比你大那麼多,這麼多年過去說不定孩子都好幾個了,還想他乾嘛。”
“寶貝,及時行樂最重要,”她拍了拍薑稚禮的肩,“你以後就會發現,男人本質都一個樣,沒人會是那個特彆的。”
“感情這東西就像遊戲,主要是為了讓自己快樂,你呢,在玩的愉快的同時,還能給自己積累點寫歌的素材,這樣就很足夠了。”
“是啊。”薑稚禮輕出了口氣,雖然是讚同的語氣,但飄遠的思緒帶的目光都有些渙散。
她其實是很現實的一個人,不會對一些在茫茫人海中重逢的事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可從那以後,她的審美標準好像就在無形中被定了型,但不巧的是,這世界上人那麼多,她卻偏偏連一個相似的都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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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本來就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喝酒更當成發泄,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