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足夠了。
這樣的宴會是一個難得的社交場,沒有多少人會提前離開,薑稚禮在門廊下站了十多分鐘,周圍一直是冷冷清清,隻有禮賓堅守在崗位。
正百無聊賴,這時有晃眼車燈破開雨幕朝這邊駛來,薑稚禮微眯起眼看過去,是輛黑色加長版幻影,顯眼的黃色牌照有點眼熟。
身後也傳來腳步聲,薑稚禮回頭望去,果然是蕭硯南和林錚。
司機撐傘下車迎接,林錚率先出來接傘,看到薑稚禮的時候,明顯有點驚訝。
“安小姐,你怎麼站在這裡。”
幾步之外的距離,蕭硯南視線也淡淡抬向她。
想通就乾,薑稚禮反應飛快,“剛才本來打算要回去的,但是我的車下雨堵在半路了,隻好在這裡等。”
她看似在回答林錚,實則目光都落在蕭硯南身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不躲不閃望進他眼睛,唇角也很矜持噙著一抹笑,唯獨嗓音透出幾分無奈之下的窘迫,“方便的話,可不可以看在是鄰居的份上,捎我一程,我明晚要出發去錄節目,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收拾,挺著急的。”
“如果你們有彆的安排的話,把我帶到山下就可以。”怕他拒絕似的,她又緊接著補充。
她的嗓音本就清透甜潤,這樣刻意祈求賣乖的語氣任誰聽了都無法拒絕,林錚猶疑著看向蕭硯南,見他考慮後默許,便點頭開口,“後麵沒有彆的安排了,剛好順路。”
她這番話說出口就是誌在必得,蕭硯南把她的這些小心思都看在眼裡,見她目光又試探著望過來,他神色依舊毫無波瀾,隻微微抬手,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薑稚禮壓住有擴大趨勢的笑容幅度,依舊矜矜持持地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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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坐上這輛車,薑稚禮的心情並不像第一次那樣強裝鎮定的緊張,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貫的優雅自若。
車內的隔音很好,幾乎聽不見外麵的綿延雨聲,檔板也同樣隔絕了前後排的聲音,讓後排完全變成一個獨立小世界。
隱私性能很好,就是有點太安靜了。
要想接近一個人正所謂投其所好,薑稚禮本打算在聊天的同時套套話,了解一下蕭硯南平時喜歡什麼,有什麼興趣愛好之類的,這些信息從彆的地方都找不到,隻能從他本人這裡套了。
但這人從上車開始就拿起平板,一直在處理工作,薑稚禮幾次想開口,但看他工作時明顯比平常還要冷硬的輪廓,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極高的涵養和斯文紳士的儀態根本遮蓋不了他身上那種涼薄肅殺的氣場,明明看起來年輕,但就是讓人覺得他端肅,氣勢上不怒自威。
雖然薑稚禮從小到大沒什麼不敢招惹的人,但她現在有點不確定如果不是覺得他跟Xiao很像,她還會不會願意來招惹他。
畢竟他們看起來像兩個世界的人,估計不會有太多共同語言。
正想著,腦海中忽然仿佛過電般串聯起一些細節,薑稚禮眼眸一下瞪大,Xiao,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