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哪一步。”
“裝傻是吧,”陳以樂眼梢一揚,“我那天都看到你上他車了,彆想抵賴啊。”
薑稚禮明白了什麼,抱臂冷冷看向她,“我就知道你約我出來肯定是彆有目的。”
“其實,是有一小點啦,”陳以樂笑容訕訕,“得罪你就等於得罪了蕭硯南,得罪了蕭硯南就等於得罪了德盛,不把你哄好我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大可不必,”薑稚禮讓她打住,“我和他還沒那麼熟。”
陳以樂隻當她是在敷衍自己,“現在不熟以後也會熟啦,反正我是壓定你了。”
自從那天酒會上蕭硯南親手扶住薑稚禮,再到後來親眼看到薑稚禮上了他的車,她就開始四處打聽,甚至找到了一些同劍橋畢業的朋友各種八卦蕭硯南,得到的一致答案都是極其不接地氣的一個人,沒什麼正常人的愛好,也沒什麼八卦。
就像一台完美運作的精密儀器。
哪怕相處時他態度謙和,但依舊給人感覺很冰冷,沒什麼人氣。
但惟獨在薑稚禮這裡,沉寂海底好像也能掀起微波。
不管她跟太子爺是什麼關係,跟她搞好關係準沒錯。
“我現在單方麵宣布跟你和解,”陳以樂說的字正腔圓,真心實意,“你以後可要多多罩著我。”
薑稚禮很無語,墨鏡後的視線撇到一邊,懶得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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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島最開始隻修建了一片濕地公園,人跡罕至。大概在十多年前有開發商入駐,因為看上這裡的地理環境,想把這裡開發成商業化的旅遊觀光景區,但動工沒多久,這片濕地就因為生態係統類型和候鳥棲息地被劃為了國家級的自然保護區,保護區麵積占據整個島的核心區域,原本的施工計劃隻能擱淺。
五年前政府招標,德盛因為梵野這個項目針對於環境保護的理念,拿下了那片半開發土地的使用權,在打造酒店的同時,不僅升級維護了保護區教育科普基地,還和管理處協同開設了兩處新的觀鳥基地,在設定的範圍內可供遊客進行遊覽。
梵野在非洲的兩家酒店也都是通過旅遊帶動當地經濟發展和保護基地建設,生意做到這份上賺錢好像就變得次要了,會更為追求一些價值層麵的東西,據薑稚禮所知,清和每年也有專門款項用於世界各地的自然和動物保護,從爺爺奶奶那一代開始,就已經對這方麵十分注重。
這樣一想,薑稚禮覺得蕭硯南也不是那樣毫無感情的一個人,無論這些項目是出於商業考量還是其他,他都是有愛心有情懷,肯定也是注重人文關懷的。
那如果他看不上自己的項目,她淺淺賣個慘應該也是能掙點同情分的吧。
況且她也不是純賣慘,而是真的慘啊。
蕭硯南下午明顯是還有工作在身上的,薑稚禮也就沒去打擾,和陳以樂高高興興去玩了,這邊的瑜伽課和水療項目都很有特色,場地都是十分貼近自然的設計,體驗過程如同洗禮般讓人身心舒暢。
用過晚餐,互相拍了一堆打卡照之後,陳以樂就回房間p圖去了,薑稚禮則獨自一個人在外麵遊蕩,準備辦正事。
這邊太大,人又少,就在她想要發消息直接問林錚要位置的時候,遠遠看到他們正站在大堂外的榕樹下交談。
“他們果然去蕭董那邊探口風了,不過蕭董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辭回答的,算是打消了他們的疑心,”林錚正一五一十地彙報消息,“蕭董和那位的離婚事宜也正式辦妥,那邊最後隻要了孩子的撫養權,財產一分沒動。”
真有意思,蕭硯南眼梢染上一絲嘲弄意味,“還有彆的嗎。”
“暫時沒有了,不過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林錚從pad上調出做好的報表,“老板,梵野是我們剛起步的新項目,升值空間很廣泛,岑董要求的那十個點的目標,我認為可以主要從梵野上入手。”
蕭硯南視線快速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