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僧觀音,見過道友!”
“道友客氣了,太玄見過道友,請坐!”
胡謅一個道號後,李天生起身,將觀音邀於茶桌上,揮手掬來山中靈泉,煮茶、烹茶,親自送上一杯香茗後,這才緩緩而道。
“道友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阿彌陀佛!貧僧應王母之邀,前往天庭參加蟠桃盛會,途經此地,見此地雷霆彙聚,天生異象,曾遠遠觀望,隻是道友渡劫,不敢打擾,以免妄自插手,壞了道友氣數,徒生變故,無端生出波折。
是以隻好先行離去。”
說著,觀音端起香茗,品了一口,頓覺口齒生津,神清氣爽,忍不住讚道:“妙哉!此等靈茶,倒是少見,這廣大三界,能媲美此茶者,寥寥可數,道友福澤濃厚,能日日品茗,體悟茶中三味。”
說完,就眼巴巴地瞅了李天生一眼,見他不搭話,觀音頓時臉色尷尬。
“這跟料想的劇本不對,一般人聽她所言,知她身份,不是應該欣喜地送上一二兩茶葉,一來以做炫耀,提高身份,二來交好自己,結個善緣嗎?”
觀音沒想到,佛門一脈相傳,無往而不利的化緣神通,在眼前這個道人這裡受阻。
雖說此茶罕有,可適才進來,她於山中見到兩三株茶樹,勻自己一些,也是無礙。
好在,她行走三界,與各方結緣,與人方便,更是與己方便,早就榮辱不驚。
瞬間就恢複淡定,繼續剛才的話題。
“待參加完王母的蟠桃盛會,心中記掛道友安慰,便冒昧而來,問候一二,如今見道友無恙,可喜可賀!”
“道友有心了!”
李天生添上一杯香茗,“區區雷劫,還奈何我不得。”
說完,他端起香茗,細細品味起來,再無其他言語。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異常尷尬。
“請恕貧僧孤陋寡聞,冒昧相問,不知道友成道何時?這般神通,卻不顯周天,不見聲明?”觀音問道。
她雖未親眼所見,眼前太玄道人所度之劫,可也聽一位天仙回稟,說那雷劫凶猛,絕非成仙雷劫。
原本她還不信,以為是一個有些潛力的後輩,雷劫這才非同一般,抱著將人度化,引入佛門的心思,上門造訪。
不想,這位確實非凡,平平淡淡的兩次出手,看似再正常不過。
卻每每都能瞞過她的感知,搶先一步。
好像,自她落於山前,便被人發現。
要知道,她可是玄仙境界的佛門大能,這方世界一等一的高手。
即使她並未刻意遮掩,想要發現她的存在,也要同為玄仙才是。
而這等存在,又豈會有遭遇雷劫一說。
一時間,李天生在觀音眼中,頓時變得神秘起來。
成了一尊不下於自己的大能。
也唯有如此,方能解釋,他步步先於自己,她不知不覺,踏上金橋一事。
…………
李天生可不知道,對麵的觀音腦補的厲害,轉瞬間,就將他拔高到玄仙大能的高度。
若是知曉,他定會樂見其成。
實際上,他不過剛剛成就純陽真仙,按此方境界劃分,也就相當於真仙頂峰的修為。
能提前感知觀音到來,也是狐假虎威,托了大青山的福。
“嗬嗬!”
“世人爭名,仙神逐利,我不過是山間隱修,修我的道,參我的禪,喝我的茶,坐我的山,又要什麼威名!”
“這廣大三界,散仙無數,無名隱者,若過江之鯽,不可勝數,道友即使身為佛門菩薩,位比佛陀,有求必應,又豈能遍知三界眾生,古洞萬仙。”
李天生繼續說道,“佛門真經有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恒河沙數無窮,世界無數,菩薩可曾觀儘,救贖蜉蝣,拈花浮屠?”
觀音瞬間一噎,這質問來得如此措不及防。
竟讓她有點難以招架。
若觀儘,自己沒成佛;若沒觀儘,豈不徹底如太玄所言。
“阿彌陀佛,諸法無相,諸法無我,諸法無形,貧僧尚未參透佛門真意,實在慚愧!”
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觀音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望著觀音急匆匆遠去的背景,李天生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
“觀音,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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