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位大老遠自九重天而來的天君,如今就在外殿等候,師尊就準備這樣晾著他,不管不顧!”
墨淵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擔憂,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麼波瀾不驚。
“在高處坐久了,難免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讓他多等一些時間,看清現實,著急一下也好!”
“我們這位天君,就是經曆得太少,順風順水慣了,將其他人都當成了傻子!”
添上一杯清茶,李天生輕嗅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那兩個徒弟已經被劫持得夠久,教訓也夠了,你該行動了,大紫明宮可不是什麼善地。
尤其是對仙者,待久了有損仙體!”
“是!徒兒這就將他們接回來!”
將杯中剩餘茶水一飲而儘,墨淵起身,躬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不過,他並未與外殿的天君相見,而是從另一處通道離開昆侖虛。
……………………………
大紫明宮。
一派歡欣鼓舞,喜氣洋洋。
似乎所有人都在為翼君收天族二皇子桑籍為孫而高興。
可若是仔細查看會發現,喧鬨繁華隻是表麵,內裡早就暗流湧動,在默默布置。
調兵遣將,暗中部署戰場,將高手調往與天族交界的各地。
一旦起事,便一呼百應。
同時朝天族勢力出手,烽火燎原。
不過,眼下潛入翼界的墨淵,也隻是匆匆掃了一眼,就朝關押白淺和令羽的地方摸了過去。
將他們解救出來。
不同的是,二皇子桑籍被留了下來,因為墨淵實在不知道他被關在何處。
而緊迫的時間,也輪不到他慢慢尋找。
另外,九弟子令羽也沒有如原著一般身受重傷,絕食抗議。
反而因為保持一定的戰力,打死不少翼族士兵。
最後順利跟隨師傅,返回昆侖虛。
隻留桑籍一人,默默承受擎蒼的雷霆之怒和嚴加看管。
誰讓他有一個好爹,仗著自己的壽辰,專門派了最寵愛的兒子桑籍,前往翼族安撫。
不僅沒攢到政治資曆,反而一頭撞到槍口上,羊入虎口。
隻能父債子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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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傅相救!”
昆侖虛後山,墨淵和白淺、令羽的身子陡然出現。
“起來吧!”
“師傅,翼君擎蒼圖謀不軌,妄圖挑起天翼兩族大戰,推翻天君,掌控天下,您可千萬不能放過他!”
白淺離開纏著墨淵告狀訴苦,她是墨淵最小的弟子,又是最受寵的弟子,深諳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的她,自然要讓自己師傅尋機給她報仇。
哪怕經過李天生的摧殘,憊懶的性子好了許多,骨子裡的女子天性依舊有不少殘留。
“為師知道!自會有與他清算的一日!”
墨淵寵溺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關門小徒弟,板著的一張冷臉瞬間溫和不少。
“還有啊師傅!”
白淺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神色一震,“師傅,那東皇鐘既然是你所造,為何會落到擎蒼手上,這次在大紫明宮,他直言就是因為東皇鐘在手,無懼你與師祖,才會發動大戰,擾亂四海八荒!”
“徒兒曾多次詢問你這個問題,都被搪塞過去,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讓那擎天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墨淵聽聞,神色陡然多了幾分凝重。
見白淺和令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微微一歎,開口而到:“八萬年前,神尊閉關不出,東華帝君見四海升平,不願再理閒雜俗事,便功成身退,讓位於現在的天君皓德君。
當時的天君雖是上神,卻並不十分出眾,德行不足以讓所有種族信服,便是天族也有不少部族不滿。
唯一的優勢便在於他勤懇務實,於諸般事務的處理上頗有才乾,得心應手。
當時東華帝君找到為師,讓我祝他一臂之力,考慮再三,就推了對方一把。
而擎蒼卻對此大為不滿,欲要跟當時的皓德一爭天君之位,為師親自出手,闖入翼界,與擎蒼大戰,不分勝負,無奈之下,為四海八荒眾生著想,隻好答應擎蒼當時提出的條件,將東皇鐘交給對方,以安其心。
隻是沒想到,終究留下後患。
擎蒼覬覦天君之心不死,這四海八荒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師尊,東皇鐘威力無窮,倘若擎蒼祭出此物,我天族豈不是生靈塗炭,死傷慘重。”
令羽憂心忡忡地說道。
“放心!東皇鐘既然是為師所煉,自然有克製之法,況且還有你師祖在,擎蒼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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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潮漲潮退。
昆侖虛外殿,一身華服的天君鐵青著麵色,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