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紫明宮都籠罩在一層壓抑的氛圍中,所有人都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連大氣都不敢喘。
蓋因翼族與天族大戰將至,而這個時候,身為翼族二皇子,翼族有數的高手——離境,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找不到絲毫蹤跡。
雖然知道這位離境皇子行事不靠譜,卻不想胡亂到這種程度。
在這種關乎翼族生死存亡的關頭,都能掉鏈子。
也難怪翼君會大發雷霆之怒,便是他們也異常氣憤。
“父君,二弟向來喜歡胡作非為,眼下怕不知醉死再哪個溫柔鄉裡,眼下我翼族與天族開戰在即,刻不容緩,二弟不顧大局,確實該重罰,但眼下還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還是先應付天族為妙!”
大皇子離怨幸災樂禍地開口,儘管恨不得立刻推波助瀾,借此機會殺了離境,可也知曉天族和翼族的交戰才事關重大。
開口將離境的罪名定性後,就勸解擎蒼以大局為重。
事後算賬的事情,即使父君戰死,也有他這個新任翼君執行。
“那個逆子!”
擎蒼氣憤得猛拍座椅,可也知曉離怨說得言之有理。
至於離境,倘若他身死,憑借自己給他下的詛咒,必然會有所感應。
既然對方沒死,還真如大兒子所言,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個不知名的地方風流快活。
一時間,身上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父君,昆侖虛的陣法圖,女兒已經拿到了,二哥雖然行事不妥,還望父君能念在女兒功勞的份上,饒他一命!”
胭脂是翼族的小公主,跟父兄殺戮成癮的性子不同,她天真爛漫,更加看重親情。
與二哥離境關係匪淺,自然不希望因為此事,而導致父子相殺,兄弟相殘。
“胭脂你放心,這次你遵為父之命,化作天族人,冒險上昆侖虛,為父君盜得天族陣法圖,居功至偉,既然你為那不成器的混賬求情,本君就饒了他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來日為父君臨天下,那孽子定要被鎮壓在鎖妖塔中百年,以消為父之恨!”
“多謝父君!”
胭脂感激地跪地行禮,至少二哥的命算是保住了。
………………………………………
若水河畔。
若水河寬闊無比,滔滔河流奔流不息,自西向東,流入無儘海。
這裡是天族和翼族地域最大的一處交界地帶,以若水河為界。
今日,南北河畔一黑一白,大軍遮天蔽日,仿佛數不儘的蝗蟲一般,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無論誰看到這一幕,都會頭皮發麻。
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意,飄蕩在若水河兩岸。
“墨淵,你與那天君老兒不睦,又何必要出手幫他,丟了性命!
本君聽說那老兒為了讓你出手,不顧臉麵,竟然生生在昆侖虛磨了三日,才見到你!
如此不要臉之人,你護他又有什麼用,就不怕被他忌憚,卸磨殺驢!”
擎蒼囂張的聲音透過法力,回蕩在若水河兩岸。
落入每一個生靈的耳中。
翼族自然是大受振奮,至於天族將領雖然麵色難看,但畢竟訓練有素。
雖然吃驚,士氣有些低迷,卻無懼一戰。
“我出戰不為天君,隻為天族眾生靈,為四海八荒太平!”墨淵開口,麵色冷漠,對擎蒼的話不置可否。
“哼!”
被天君派來參戰的天族大皇子央措和三皇子連宋冷哼出聲,眼中凶光大盛。
刺骨的殺意從他們體內迸射而出,直逼對麵的擎蒼。
父君身為堂堂一代天君,如此不恥之事被人毫無顧忌地扯出。
兩人尷尬難堪之餘,惱羞成怒。
倘若不是顧忌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又顧忌桑籍在他們手上,怕早就按捺不住,跟對方生死相搏。
即使同一陣營的天族眾仙神並未說什麼,天族皇室的自尊也讓他們感覺周圍的人看向他們兄弟二人的目光,帶著絲絲不屑和鄙夷。
忍不住心中一怒,卻又不好發作,憋得異常難受。
“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不過是上仙修為,連墨淵弟子都不如,竟然敢對本君露出殺意,看來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感受到央措和連宋身上傳來的殺意,擎蒼不屑冷笑,眼神睥睨,絲毫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今日本君就先以你們兄弟的血祭旗,很快你們兄弟就會步他的後塵。”
說著,擎蒼一揮手,被困在大紫明宮的桑籍就被帶了出來。
此刻的他模樣狼狽,蓬頭垢麵,絲毫不見天族皇子的威儀,整個人更是畏畏縮縮,大聲叫囂著求救。
以往的趾高氣昂,再不見一星半點。
“大哥,救我!”
“三弟,救我!”
“墨淵上神,您神通廣大,還請出手救一救桑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