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擺動間,擋在那人麵前,負手而立,與對麵自屋中躍出的四男一女,對峙而立。
刺鼻的血腥味傳入鼻中,李天生眉頭輕皺,袖袍甩動間,一枚丹藥,落在身後中年人的麵前,後者下意識的接過,丹香入鼻,“這……!”
“給你的!”
聲音淡漠,卻令中年人心神一緊,眼瞅了眼前的青衣人一眼,麵色掙紮後,閃過一抹堅定。
“多謝!”
話不多言,直接將丹藥吞服,盤地而坐,恢複傷勢。
眸光凝視著對麵的五人,李天生暗歎一句自己走了哪門子狗屎運,麵上卻不慌不忙,麵無表情,目光在眾人麵前劃過。
紫薰、檀凡、東華、無垢,一掃而過,最後將目光定在中間那襲白衣身上。
白子畫!
一襲白衣淩霜雪,一劍橫遊掃天下。
依舊如山中初見,神情冷然,眸目中像是裝著天下,又盛著這世界極致的冷漠無情。
白子畫五人也是目光一寒,臉色沉凝。
這不明來曆的青衣人,在他們眼中,仿佛天邊雲,飄渺無際,恍若水中月,莫測神秘,難以看破。
不同於白子畫拒人於千裡外的冷漠。
淡漠得仿佛世間一切都難以撼動其心神,雙眸中倒映著歲月更迭,滄海桑田。
像是沉睡無數年蘇醒的神祗,又似活過無儘歲月的過客。
“你究竟是何人?當真要多管閒事,護著這罪人不成?”夏紫薰迫不及待的開口質問。
讓原本調息養傷的中年人,都睜開雙眼,看了李天生一眼。
“是!”
李天生直截了當的承認,麵色坦然,一臉無懼。
“他偷取屍首,跟七殺勾結,意圖盜取神器,釋放妖神,禍害蒼生,你還要護他?”白子畫跟李天生對視,目光如劍。
“你又怎知他是主動勾結,而非被脅迫?”
雙目相對,空中響起嗡鳴,李天生麵無懼色,跟白子畫針鋒相對。
中年人此刻調息完畢,身上傷勢恢複大半,聞言張口解釋,“七殺捉了我兒子,逼迫我交出神器下落,否則,便要殺了我的獨子,不得已之下,隻好如此。”
此話一出,李天生麵無表情,依舊淡漠,對麵五人卻神色間有些尷尬。
尤其其中的東華跟白子畫最為矚目。
前者尷尬後懊悔,後者尷尬後冷漠。
“既然如此……!”東華張口,欲要說些什麼。
被白子畫打斷。
冷然無波的聲音,在院內響起,卻如臘月寒霜,讓中年人心中一寒。
“對便是對,錯便是錯!他有錯,便殺,他兒子,會救!”
“子畫,你!”
東華想要爭辯,卻被白子畫揮手打斷。
“還請道友讓開!”
“嗬!”
嗤笑聲輕微,場中人卻個個修為精深,清晰傳入他們耳中。
不善地注視著橫插一杠子的青衣來客。
“你笑什麼?”夏紫薰眉頭一皺。
“笑可笑之人!”
白子畫眉頭輕蹙,“閣下當真要管此事?”
身姿挺拔,不動如山,李天生並未答話,卻牢牢擋在中年人麵前,不曾挪動分毫。
舉動如此!
無聲勝過有聲!
“既然如此,得罪!”
卻見聲未落儘,白子畫手腕一動,便已然拔劍相向,劍光森寒,劃過一道刺目流光。
…………
大家猜猜,是主角是想做好人嗎?還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