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
“你救下本老祖,究竟有何意圖?”血色元神沉聲喝道。
“凡人男子與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尚且要擔當成人之責,況且是羅刹公主,本尊聽聞這位公主之所以討得道友歡心,就是因為她潔身自好,堅貞忠節,跟一般羅刹族人截然不同,這才博得道友青睞。”
說著,李天生輕酌一口小酒,繼續慢悠悠的說道:“既然這牛妖碰了羅刹公主,若是他是個普通牛妖,自是該千刀萬剮,以謝其罪,可這小妖並非全無來曆,如今他背後的長輩前來,自是該你們兩家談個清楚,理個明白,若是能成人之美,結兩家之好,自是再好不過,本尊有個精擅姻緣法則的屬下,最是喜好此事,也能幫襯一二。”
話到這裡,李天生又輕酌一杯小酒,“至於隨後之事,本尊自是想要與道友結個盟友,共同進退,想來血海在佛門的步步緊逼下,近來日子頗為不好受吧?”
“當然,事關重大,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眼下你們還是先談談關於這小子的事情。”
血色元神麵色一變,大有深意地瞪了李天生一眼,眼眸低垂,掩飾眼底劃過的波濤,再次抬眸時,目光如劍,定在旁邊坐著的牛妖大羅身上,神情冷酷,表情不善。
“這牛崽子輕薄了羅刹公主,俺牛族向來敢作敢當,倘若老祖願意,俺這就回去,不日上門,前去血海提親,俺保證,這崽子日後若是敢欺負羅刹公主,不用老祖出手,俺自己就打斷他的腿。”
奎牛拍著胸脯,言之鑿鑿的保證。
他是上清靈寶天尊的坐騎,自上古開始就跟隨在這位道祖身邊,一身修為已然臻至大羅後期,隻是就不見外人,隻在上清天修行,故而到了今古名聲不顯。
而牛魔王則是他的兒子,出生在九千年前,封神大戰剛剛結束之時,因為受不了清修之苦,這才下界為妖。
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何會有能抵擋大羅攻擊的玉符。
蓋因有個好爹。
血色元神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正如李天生所說,若是一個普通牛妖,他自然恨不得大卸八塊,可若是個有來曆的,將羅刹女下嫁也不是不能考慮。
“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欺負了老祖修羅一族的公主,隨隨便便就下嫁,那我血海麵子何在,老祖顏麵何存?”
見冥河老祖嘴上說得厲害,實際上態度已經軟化,奎牛麵色一喜,知道這位是抹不開麵,眼下到了正式談條件的時候。
“修羅公主地位不凡,下嫁俺這牛崽子,本就是委屈了對方,老祖放心,出嫁當日,定會有大羅前去迎親,給足血海麵子,聽說老祖手上有一把先天芭蕉扇,大老爺手上也有一把,前來之時,老爺已經吩咐,上清門徒向來敢作敢當,若是老祖答應此樁婚事,為表誠意,老爺會親自與大老爺詳說,不僅會送一座上好的洞天福地,以做公主日後修行居住之所,還會將另一把先天芭蕉扇作為聘禮,如此,老祖你看如何?”
冥河老祖的分身元神沉默不語。
見此,奎牛心下一沉,略微思索半響,眼珠一轉,繼續道:“佛門近來不斷滋擾血海,欲要借血海一處地域,在幽冥開辟一處淨世佛土,老爺對佛門貪得無厭的舉動早有不滿,若是老祖應下這門婚事,上清一脈自會相助老祖,必要之時,自會出手,纏住佛門一位混元佛祖,不知老祖意下如何?”
瞧見冥河老祖分身元神明顯異動的神色,李天生忽然眉毛一挑,“道友,我妖教對幽冥也有些興趣,本尊恰有一些拙見,與你參詳一二,屆時,即使佛門最終入駐地府,大興之勢不可擋,也可將損傷壓製最小,說不得還能得些功德氣運,於血海大有助益。”
李天生瞥了一眼奎牛,道:“自然!你也可旁觀一二,若是上清道友有興趣,你我三方不妨聯手,便更加萬無一失。”
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法力波動而開,牛魔王等人瞬間昏睡過去,做完這一切,冥河老祖的元神分身這才冷聲說道:“道友有何高見,眼下直說便是!”
奎牛也看向李天生,豎耳傾聽。
“這冥界缺了一座城!“
“一座可以位於冥界中心,可以俯瞰整個冥界,連通八方的巨城!”
“那是一座城,也是一座陣!”
“更是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