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父親。”
站在隋陽左手側的羅伯特,同樣是支持聖吉列斯的觀點,並給予分析道:“這麼快就將自己視作對方的一份子,還仇視自己的種族,不得不說這顆異星的行星意識,對智慧生命具有極強的腐蝕效果。”
聞言。
隋陽似乎並不奇怪,他的兩位原體兒子會說出這般話語,然後用餘光看了眼左右,雙手離開控製台,並放大傑克·薩利動員納威人的全息屏幕,說:
“如果我們沒有涉足這顆行星,或是站在觀影者的視角來看待,那麼我們會覺得這四十天內,發生在潘多拉星球上的事件會充滿戲劇性。
零二宇宙中的人類組織RDA,為了利益開采常溫超導礦石,而傑克·薩利是由人類派遣進納威內部,用來迅速瓦解納威族群的間諜、棋子。
卻偶遇命中注定的情侶,還被納威族群接納,然後又要麵對RDA的暴力驅逐手段,使得它被夾在中間,需要做出抉擇…
這,不就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戲劇化一幕。”
“...”聖吉列斯若有所思。
“的確。”羅伯特倒是點了點頭,繼續說出他的分析:
“而且根據我們這四十天來的暗中觀察,拋去行星意識對傑克·薩利的思維滲透,RDA其實是可以通過非極端手段,達成驅逐納威人,並獲取大量礦源的目的,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罷了,這…
父親,為什麼上演在潘多拉星的種種事件,都讓我不禁聯係起我們主宇宙17至19世紀,爆發在北美洲的過往,同時傑克·薩利和其共同合作的團隊行為,還讓我強烈感覺到對方是左派的思想呢?”
“17至19世紀…”聖吉列斯略顯困惑,甚至還有些自我懷疑的看向隋陽詢問道:“父親,雖然…雖然我明白RDA的行為屬於侵略,可是我對處於劣勢,屬於弱者群體的納威人,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同情心或憐憫心,難道是我錯了嗎?”
“錯?”隋陽轉過身,麵向身高已經長至一米四,但麵容仍是非常稚嫩的聖吉列斯,用平緩的語氣給予解釋:
“孩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人是人,異形是異形,而且人與人之間的內部爭鬥,同樣存在令人作惡,殘忍至極的混蛋,這是不可避免的,無論哪個智慧種族內部,都會有蛀蟲。”
說著,隋陽又看了眼身後的羅伯特,繼續道:“在教導你們曆史的時候,我是否曾強調過人類的內鬥中,既存在極端殘忍,卻又有著人性閃光。
而我們便是要將這“閃光”,以及這“閃光”背後的信念照耀至全球,乃至全部宇宙。
還有最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便是落後就要挨打,唯有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尊嚴則是在劍鋒之上。”
說到這裡,隋陽刻意頓了頓,給予兩個兒子反應時間。
反觀羅伯特和聖吉列斯,的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不過這些話,隋陽曾與他們說過數次,也理解了為什麼他們的父親,會利用阿特拉斯的經濟優勢,頻繁製裁、扼殺某些組織架構的發展前景,比如鄂霍次克海與菲律賓海之間的地區。
其次,他們也根據這些話,嘗試代入至RDA和納威人之間,發現……
發現納威人根本不在人類的內鬥行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