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麵,是那張骷髏臉,是看你懷出的胎的。
懷石胎,跟人生孩子確實也像,一般是懷胎十月,但懷上了,也不一定能到頭。
畢竟懷的過程當中,會掉,也會死,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事,多了去了。當然了,最怕的是那種……
梁嬋神秘兮兮,鄭重其事:“懷了兩三年,不掉、不死、也不生。”
這種有什麼可怕的,陳琮不以為然:“這不就跟懷了個哪吒一樣嗎?說不定是個稀罕的奇胎呢。”
梁嬋嗬嗬了兩聲,一臉的“你可太天真了”。
她說:“你儘想好事,萬一是個魔胎呢?”
魔胎……
聽起來怪瘮人的,陳琮狠咬了一口包子:“朋友,你展開說說。”
梁嬋說:“懷孕這件事本身,不就是有一個生命體,在孕婦體內,汲取孕婦的營養和能量,不斷生長壯大嗎?孕婦為什麼要狠狠進補,不就是以她平時的那種營養,供給不了這種需求嗎?”
陳琮點頭:“沒錯。”
梁嬋繼續:“那之所以懷胎十月,不就是因為胎兒足夠大了,母體不堪其累,不得不‘卸貨’嗎?古代胎兒太大,孕婦就特容易難產,還經常送命,對吧?”
陳琮想了想:“不止吧,現代胎兒太大,也不好生啊,所以才那麼多剖腹產。”
兩個未婚未育的,說起這事頭頭是道,宛如老手。
鋪墊已畢,梁嬋拋出結論:“所以你想想看,長到兩三年,那是什麼狀態?隨時可能形勢逆轉,上一秒你生它,下一秒,它吸噬了你,你還想石補?自己做肥料補石去吧。”
陳琮消化幾秒,毛骨悚然。
他胃口全無,默默放下手中的包子:“還能這樣?”
梁嬋倒是很看得開:“我爸說,這就是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凡事要適度。日常喝水美容養顏,但喝太多,沒準就水中毒了。養到兩三年不是什麼好事,奇胎魔胎,誰敢打保票?哪吒長三年大小不變
,那是神話設定,現實中可能嗎?”
陳琮口唇發乾:“那怎麼辦?”
“強行人工乾預,掐掉啊。但很多人舍不得,畢竟是好不容易懷出來的,萬一是個奇胎呢,掐了不是可惜了?難以抉擇,就會想找煤精鏡看個究竟,但是!”
梁嬋兩手一攤:“誰知道這塊人臉煤精占卜鏡在哪呢?所以咱們協會裡,真有懷超了的,一般超過兩月,就得做掐胎準備了。”
她歎了口氣:“掐了也不好,傷精氣神,那之後,短則兩三年,長則五六年,你是沒法再養石頭了。”
這煤精占卜鏡還挺重要的,就非得死磕那一塊嗎?
陳琮突發奇想:“李寶奇是做煤精的,手上料那麼多,就不能仿一塊?”
梁嬋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說是仿的了,跟天生地養的能一樣嗎?普通的煤精占卜鏡,也就用來掐算掐算運程八字,對養石頭的人來說,沒什麼用。”
陳琮沉吟:“那你既然能說出這塊人臉占卜鏡的樣子,說明這東西不是憑空捏造,至少是出現過、有記載的,對吧?那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梁嬋說:“當然出現過,米芾那時候,這塊鏡子可火了,那些文人墨客,不但給它寫詩作賦,還留下過圖樣呢,這些作為資料,都封存在協會的石匣裡,不然,我能知道它什麼樣?可是後來,不是靖康之變了嗎,國破家亡的,誰還關心一塊鏡子去哪了啊。”
陳琮說:“不對。”
“如果沒人知道鏡子去了哪,李寶奇為什麼會死咬阿喀察不放、老來這一帶轉悠呢?”
梁嬋早猜到他會有此一問,嘻嘻一笑:“兩個原因。”
一是,這塊占卜鏡,最早就是從阿喀察這一代挖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兒的礦脈,是占卜鏡的老家,它在這兒能發揮出最大的功用。
二是,解放前,有一則消息在協會裡瘋傳。說是有個人來阿喀察走貨時,遇到過持鏡的高人、照過占卜鏡,那之後一路鴻運,不但找到了未開發的水晶礦脈,還挖出過人參晶呢。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陳琮唏噓之餘,趕緊給梁嬋夾了個煎餃:“來來來,多謝科普,多吃點。”
梁嬋高高興興夾起,一口咬下去,突然回過味來。
她看向陳琮,滿臉狐疑:“不
對啊,陳琮,我怎麼感覺,你在套我話